遠山則是一臉苦色,卻也是露出怒色道:“許錦,你不要血口噴人,那‘強骨丹’是我買來的,憑什麼說成是我偷的?”
只是雖有怒色,但勢比人弱,說出來的話,倒像是在申辯。
“買來的?哼!”許錦冷笑兩聲,眼角泛出一絲戲謔,隨後大聲嚷嚷道:“諸位鄉親誰不知道你刑家家徒四壁一貧如洗,能湊合的吃飽肚子就不錯了,那強骨丹怎麼說都是價值不菲,你哪來的錢買?剛好我家今天丟了一枚強骨丹,我看就是你偷的……”
許錦說完,卻是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嚷嚷著贓物什麼的。
看到老爹此刻的樣子,刑天只覺熱血上湧,再也忍耐不住,卻是紅著眼就要衝上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人拉了拉刑天的衣角。
回頭一看,竟然是玲瓏。
此刻天色已暗,玲瓏穿著一件極為樸素的衣服,還帶著一個大帽子,所以不細看還看不出是她。
“你現在別去,去了也只能是吃虧,我已經讓小翠去找賣給你爹丹藥的人了,到時候那人一來,一切真相大白!”
玲瓏語氣輕柔,但卻是讓刑天冷靜了下來。
的確,現在的情況下,自己即便是衝過去也於事無補,不說那許家養的家奴,就是許江刑天也打不過。本來對方說自己老爹偷東西,刑天是絕對不信,但奈何空口無憑,好在玲瓏幫了自己的大忙。
“謝謝了!”刑天誠懇道。
而玲瓏則是宛然一笑,輕道:“你我之間,莫言謝!”
不過既便如此,刑天也不能讓老爹受人侮辱。他看了一眼玲瓏,還是猛的衝上前去,一把扣住許錦的手腕。怎麼說,刑天都是練了數年拳法,這一招直接用上了五虎少陽拳中的‘虎擒手’。
“小天……”
刑遠山看到自己兒子過來,卻是露出了一絲擔心,他怕兒子衝動,惹來更大的麻煩。
倒是刑天此刻反應還是非常冷靜,卻是死死盯著那許錦道:“鬆手!”
那許錦不知怎麼的,看著刑天的眼睛卻是莫名的一陣心悸,再加上他不通武功,手腕被捏的生疼,竟然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刑天趕忙拉著刑遠山退到一邊,那許錦反應過來後,卻是惱羞成怒大叫:“打人了,刑家這小畜生打人了,你們幾個是死人嗎?還不給我打……”
許江和幾個家奴顯然也沒想到刑天突然衝出來,此刻也是一臉惱火。
“刑天,你找死!”許江怒喝一聲就要衝上去動手。不說許江,就是那幾個家奴也都是練過武的,雖然都是沒有透過武試的人,但常年練武,也是體魄強健,對付一老一小那是綽綽有餘。
只是此刻一人上前攔住了許江和那些家奴,一看,正是玲瓏。
見到是玲瓏,許江等人都是一愣。玲瓏雖然是兩年前突然住到這村子裡的,但卻是來歷神秘,沒人敢惹。之前村子裡有一個地痞曾經對玲瓏口出汙言穢語,只是打那之後就沒有人再看到過那地痞,雖然這件事似乎和玲瓏沒什麼關係,但人們的想象力卻是無窮的,至少因為這件事,玲瓏便被村子裡的人列為不能招惹的人。
對於玲瓏,那許錦似乎也是極為忌憚,他此刻是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前他聽說刑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枚‘強骨丹’,便想著對方窮困,定然捨不得買這種珍貴丹藥,估摸不是偷來就是搶來的,便打算藉此誣陷對方,藉此威脅強買下刑家的瓦場,只是沒想到事情似乎並沒有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這個時候,遠處的小翠卻是拉了一個人過來,那人中等年紀,留著兩撇鬍子,刑遠山看到這人,卻是面色一喜。
被小翠拉來的人,正是賣給刑遠山‘強骨丹’的人。自然,有了人證,那所謂偷丹的誣陷也就不攻自破。
那許錦倒也臉皮子夠厚,見到計劃破產,卻是冷哼一聲,半句話不說就回到了自家院子。而許江此刻也是一臉陰沉,盯著刑天道:“刑天,你站在一個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你以為你們刑家砸鍋賣鐵買來一枚強骨丹就可以改變命運?做夢吧,告訴你,那種強骨丹我每五日都會服用一顆。比天資,比財力,你哪一樣都不行,聽我一句勸,還是回去好好跟你爹學學怎麼當瓦匠吧,哼,實力不行還要學武,累得自己老爹跟著受苦,簡直是不忠不孝!”
說完,許江大笑著,帶著那幾個家奴回到了他家那大院當中,周圍那些鄰居見到沒有熱鬧可瞧了,也是一窩蜂的散去。當然,也有幾個‘好心’的過來勸刑遠山和刑天父子不要不切實際,畢竟那武試可不是誰都能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