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兒,不舒服嗎?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君以軒這個笨蛋不明所以,撫著我的臉頰大呼小叫。
“沒事!受了點風寒!”透過窗稜,我看見月先生的背影消失雨霧中。終於鬆口氣。心中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君以軒。不過看月先生的樣子,似乎他一點都不害怕!否則他不會單獨讓君以軒留下。難道,君以軒也落入他掌控之中?
那兩人現在肯定也被轉移了地方!不知為什麼?那個男子痛苦的哀嚎一直徘徊在我耳側。每一次響起我的心都會隱隱做痛。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應該是我熟悉的聲音。可是腦子亂成一團,實在沒辦法冷靜。
“煙兒?煙兒?”君以軒的呼喚打斷我的沉思,這才驚覺我揪緊被單的手不停的顫抖。而額上也滿滿的全是汗。
“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君以軒拿起絲帕擦著我臉上的汗,神色嚴肅。
“月先生……不可信!”我深吸口氣,那句話終於緩緩吐出。
君以軒皺緊眉頭聽完我的話,一向清冷的臉上神色越來越慌張。他猛的站起身,瞳孔收縮,露出針尖似的寒芒。一掌重重擊在案几上,向屋外喊了一聲:“冷夙!”
一抹藍影如風般閃入房中,冷夙拱手抱拳:“主上有何吩咐?”
“你和林副將集三百玄甲軍速速去萱藥堂追捕月先生!”君以軒的臉黑的像屋外的天空。聲音也像及冬九的冰坨。又冷又硬。“記住!留活口!”
我終於鬆口氣,想起蘺草軒深藏玄機的老頭。躊躇了半天,終是沒說出口。老頭給我服的藥似乎很有效。胸口的灼痛感漸漸輕了。我也早已困極。在君以軒憂慮的目光中,終於緩緩閉上眼睡了過去。
好熱!
全身灼烤熾熱,如置身火海中。渾身汗如雨下,耳邊盡是嘈雜的哭喊聲。我皺緊了眉,雙手死死揪緊胸前的衣襟大叫著驚醒。眼前火光沖天,滾滾的濃煙從屋外灌進來,鼻間充斥著濃烈的焦糊味。原來不是夢,是真的著火了!
我劇烈的咳著,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摸到桌邊,用茶水打溼布巾掩了口鼻。然後抄起案上的花瓶砸著窗戶。那窗戶卻紋絲不動。
煙霧籠罩了整個屋子,我被嗆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胸腔的空氣越來越少。絕望中,一聲焦急的呼喚從屋外隱隱傳來。“郡主,你在哪裡?”
我勉強站起身,咳嗽著應道:“我在這兒。”
窗戶應聲而破!一個高大的身影頂著一床溼被闖了進來,抱起我就走。待我們躍出屋子,就見著火的屋樑坍塌下來,沖天火光中莞香院化為灰燼。
我劇烈的咳嗽幾聲,抬頭看我的救命恩人。驚的連咳嗽也猛的一窒,卻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人……藍衣白髮的冷夙。
我正要道謝,他放下我,面上神色依然冰冷。抱拳道:“屬下告退!”身形一動,便沒了蹤影。
我用衣袖掩著口鼻大喊侍畫的名字,大火噼噼啪啪的燒著,呼喊淹沒在熊熊烈火中。
君以軒的身影急急從院外衝進來,向來清冷的眸子已冒出焦灼。身後還跟著神色慌張的林氏兄妹。他一把拉過我,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中帶著抑不住的心悸。“煙兒,幸虧你沒事!”
我本就被濃煙嗆的難受,再被他這麼一抱,咳嗽的更厲害了。他急急放開我,神色驕燥:“怎麼了?可是被煙燻了肺?”
我搖搖頭,深吸口氣,艱難的張口道:“快……快救侍畫她們。”
家僕侍衛提了桶來滅火,東奔西跑亂哄哄一團。君以軒留下林昭越帶了我和林寒汐回了巽雨閣。
清風拂欄,晨曦湧現。
巽雨閣上白紗縵隨風飛揚,迷漫空氣中的花香摻著絲焦湖味。
我坐在樓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林寒汐煮的清火茶。唇齒間頓時溢滿菊花的清香,喉嚨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我默默的望著遠處依然滾滾的濃煙出神。是誰想要燒死我?我原本想的月先生。可是從君以軒口中得知他戌時便逃了。莞香院是寅時著的火,難道帥府中他還有內應?如果沒有……
我心顫了顫,那也就意味著,想讓我死的人不止月先生一個!
“郡主?”林寒汐的輕喚傳來,我回過神,水霧嫋嫋中,她動作優雅的往青花瓷的杯子裡點著水。抬頭看我:“這是採山泉煮的菊花茶,清火毒潤喉肺。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