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的方位,宿夙一直朝一個方向前進著,前面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在賭,賭一個能活下去的希望。
天色越來越暗,一路上再沒看到其他可以充飢的食物,宿夙只覺得身體又開始變得虛弱。
左臂上的傷口血液早已凝固,在行走間,被風吹的上面全是沙,原本應該是火辣辣的痛楚,可是宿夙卻已經感受不到。
如果不幸感染,根本就是無藥可醫。
宿夙眼睛已經累的睜不開,無數次的感到迷茫。
這個副本,真的無解嗎?
月色沉沉,空氣中帶著難掩的沉悶,她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身體已經疲憊到極致,完全是機械性的在行走。
拖著身子走了已經不知道多少小時,宿夙恍惚間以為自己看見了幻覺。
前面,似乎是一幢房子?
滯澀的腦子轉動了下,她連揉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最後一截路幾乎是爬著過去。
還沒到門口,她便暈了過去。
宿夙好像做了個夢。
在夢裡,她即便家境貧寒,卻能吃飽穿暖,不必受顛簸勞累之苦。
可是好景不長,外界風雲四起,親人被擄走,流離失所。
為了能活下去,她上了戰場,沒日沒夜的訓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為哪一任君主打仗。
戰爭還沒結束,只是她死了。
可能也沒有死,她尚且存著一口氣,被埋在屍海之下,僥倖留下了一命。
她憑著這口氣,硬生生挺了過來,落戶到鄉野間,自食其力。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偏找苦命人,她想遠離世俗,安心守著一方田地活下來,可是卻被官兵擄走,當做了“不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