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碼頭,宿夙一眼就看見了錢專,他正拽著狗尾巴草的毛,似有所感的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宿夙走得飛快,錢專也對她招手示意她跟上來。
兩人走到一個桌子旁,錢專興奮的滿臉通紅:“快看!你真的發了!”
宿夙也難掩激動翻閱著賬簿:“!”
脆弱的有些發黃的紙張上是一筆一筆的進賬,一開始還能看得出筆跡主人的激動,直到後面似乎都賺得麻木了。
“一共三百兩,我大部分都投了鹽,還有一些官府的礦業,基本上都賺了,我自己的進賬和成本都劃掉了,這些是純利潤。”錢專翻到最後一頁,指著上面的一長串天文數字認真的看向她:“你發了。”
宿夙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拍了拍錢專的肩膀感慨道:“錢專你是真能賺錢啊!”
錢專低調的擺擺手,又指向一邊成堆的箱子:“有銀票有黃金,你是想接著投還是拿錢走?”
“當然是接著投!”宿夙只拿了一箱錢:“這個我在州溪買套宅子住著,剩下的你繼續投。”
“好,我給你介紹個地段不錯的房子,風水也好,就在梨園堂隔壁, 你還能隨時去那看戲。”
聽到這話,宿夙的嘴角抽了抽:“你確定風水好嗎?”
“當然了!要不梨園堂能開的這麼紅火?”
宿夙語重心長道:“就在昨晚,梨園堂發生了一起命案。”
她抬頭望天,有些無語道:“很不幸,我是嫌疑人之一。”
錢專大驚失色:“命案?”他弱弱的瞅了她一眼:“不是你乾的吧?”
“廢話,當然不是!”宿夙很理直氣壯:“我昨天晚上幹嘛了你還不清楚嗎?”
錢專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也是。”
“好了,那這邊的事就麻煩你幫我看著了,要多少錢你拿就是,我得儘快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宿夙嘆了口氣。
“包在我身上!”
離開碼頭,宿夙又回到了梨園堂,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剛剛還在梨園堂內找線索的幾個人都沒了影,宿夙有些奇怪,連忙趕去縣衙。
到達集合點,宿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他們,鍾穎瞥了姍姍來遲的宿夙一眼:“你幹嘛去了?銷燬罪證?”
“怎麼可能?!”宿夙據理力爭:“我是商人,當然是去賺錢啦!”
她把腦袋湊上前:“屍體驗完了麼?”
鍾穎搖搖頭:“還沒有,我們是跟著新安一起來的。”
宿夙看過去,於新安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似的東西讓他們看:“這是從屍體上搜出來的,上面寫著賭坊,我猜測是賭坊的工作人員。”
賭坊?
宿夙回憶了一下,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看到屍體的時候有種熟悉感了,昨天晚上她見過!
就在她來賭坊的那會兒,攔她的小廝就是死在梨園堂的死者!
宿夙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將這個訊息說出來。
她劇本內容實在是太少了,本來以為在這條線應該算是一個邊緣人,但是既然在他死之前就看到過他,宿夙覺得或許還有一些有關於她的線索沒有發現,暫且還是按兵不動為好。
“不過是不是的,去問問就知道了。”於新安冷哼一聲:“走吧,我們一起去賭坊跑一趟。”
聽著這語氣,於新安似乎對賭坊的意見很大。
宿夙很能理解,一個算是半個警察,另外一個又盡幹些違法犯罪的事,難怪他生氣。
不過即將開闢新地點了,宿夙有些激動的跟著一行人進了賭坊。
看門的小廝死了,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白天的賭坊很安靜,只有一個人站在中間的大桌子旁彎腰擦拭著,怎麼看怎麼刻意。
“咳咳!”於新安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那人才反應過來有人進賭坊,慢悠悠的將抹布放在桌子上,轉過身來。
“杭嘉樹?!”
杭嘉樹老神在在的點頭:“你們認識我?”
鍾穎先皺了下眉:“你怎麼在賭坊啊?”
於新安罵罵咧咧:“現在有一樁案件與賭坊有關,快去把你們老闆喊來,我要問話!”
杭嘉樹輕笑一聲:“不巧,我就是老闆。”
於新安傻眼了:“你就是老闆?”
“……”杭嘉樹不想回答他的廢話,甚至覺得這個捕頭有些不太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