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孕期十分愛吃年糕,兩人一度認為是肚子裡的寶寶愛吃,所以還未出生,他就有了“小年糕”這個乳名。
似乎只是碰到了,隨口打個招呼,從媛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就離開了這個小公園。
“醫生說你的臨產期還有不到一週,我們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面。”楚燼提醒道。
即便這是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出來,感受新鮮空氣,讓她覺得是為自己而活,可聽到這話,她還是點點頭,“那就回去吧。”
入夜,楚燼已經熟睡在她隔壁的床上,宿夙悄悄起了身。
她開啟門,門縫處有個奇怪的紙條。
藉著月色,她低頭看向上面的字,【不要忘了你】。
不要……忘了她?
她怎麼會忘了自己呢?
她是宿夙,一個媽媽,也是一個精神病人。
“你在幹什麼?”
一道聲音冷不丁的從她身後傳來。
在月色下,她似乎看見了楚燼那張俊秀的臉上有一個恐怖的面具。
她微笑著搖頭,“沒什麼,剛剛有人敲門,你沒聽見嗎?”
他臉上的面具又不見了,只是疑惑的搖搖頭,“是嗎?我可能睡的太熟了,下次這種事把我叫起來就好。”
宿夙點頭,溫聲道,“我沒事了,繼續睡覺吧。”
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他們每天都十分緊張,醫院也很重視這起精神病人生產的手術,早早的就派主治醫生待命。
直到生產之時,宿夙都未覺得有片刻的慌亂。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她被打上麻醉藥物,躺在病床上。
冰冷的器具在她體內蠕動著,她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她似乎不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物品。
他們關心的只有自己的肚子,這場手術能不能順利進行。
她突然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