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無比的問候：“軍師。”

宿夙抬眸望去，艱難的從桌上攥了一支毛筆在手心。

她現在沒多大的力氣，更沒有趁手的武器，根本殺不死他，但總要試一試。

“姜晚！”

一聲驚呼從門口傳來，宿夙下意識看去。

知道這個名字的，只有……檀書。

看見檀書色素極淡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絲急切意味，慌忙將她從地上抱到床上的瞬間，宿夙什麼事都想明白了。

兩人四目相對，還是檀書先開了口，“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楚燼……找到了嗎？”

檀書愣了一瞬，似是沒想到她會先問這個問題。

不過默了半晌，他點點頭：“找到了。”

“我要見他。”宿夙掙扎著，又要下榻。

檀書按住她的雙肩，薄唇輕顫：“他……死了。”

屍體他吩咐人帶了回來，只是並不好看，即便是數年的死對頭，檀書也清楚楚燼應當是不願意讓他喜歡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

宿夙原本乾澀的眼眶突然紅了，拼命掙扎著，身上的紗布又滲出了血漬，聲音帶著顫抖：“我知道，我要去見他。”

自從發現身上有靈魂碎片，宿夙就知道，楚燼已經死了。

只是她不明白。

檀書低聲道：“你冷靜一點，我馬上讓人把屍體送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

“為什麼？”

宿夙突然抬頭看向他，一道淚痕滑過，檀書心臟一緊，抬手擦拭掉那滴淚，聲音很低——

“他應該跟你說過自己的任務。”

宿夙點點頭。

活下來，改變歷史。

幾乎是必死的局。

只是她不能理解，楚燼應該有自保的辦法，怎麼會悄無聲息的死了。

檀書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他應該發現了，從上戰場的那一刻開始，所有能活下來的手段都不被使用。”

他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