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叔依然在打瞌睡。
王美人穩穩地翻過一頁書。
蕭無痕一雙美目似乎沒有悲喜,只愣愣地看著窗外,對身邊葉落的話語,充耳不聞。
“那些刻在椅背後的愛情,會不會像水泥上的花朵,開出沒有風的,寂寞的森林。”王美人雙目出神,喃喃地讀道。
在這一悵一怨,一睡一念之間,飛機已經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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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上次來北京,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清叔走出國際機場的大廳,一邊將行李放入計程車的後備箱,一邊唸叨,“三年前,我是帶著苟強來的,這小子好歹打進了半決賽,你們三個可要加油啊。”
王美人打了個呵欠,揉了揉酸脹的雙眼,懶洋洋地說道:“我可不指望能夠打進半決賽,這次的對手都太變態了。”
九月的北京,日頭非常毒辣,清叔的汗水已經溼透了汗衫,這個胖子翻了翻白眼,也懶得理會王美人這番士氣低落的話語,低頭鑽進了計程車。
全國預選賽的比賽接待處,設立在北京朝陽區的北京名人國際大酒店,光看這名字,就已經足夠氣派。清叔四人揮汗如雨地走進飯店大廳,見到右側有一個專門的接待處,上書一條大橫幅“歡迎全國預算賽八強選手”。
登記簽到完畢,組委會禮儀小姐給了清叔三個房卡,一張賽場路線示意圖,並禮貌地提醒道:“明天上午九點開始比賽,請帶隊員準時參加。謝謝。”
清叔駕輕就熟地處理完一切,開始套取禮儀小姐的私人電話號碼,被婉拒之後,只好悶悶不樂地帶領三位弟子入住酒店。
對於清叔的這種丟人行為,葉落倒並沒有在意。現在的他,目光時刻停留在蕭無痕身上,這個師姐的喜怒哀樂,一笑一顰,都牽動著他年少無知,而又情竇初開的心靈。
似乎受不了葉落的這種目光,蕭無痕在走進房門之前,嘆息一聲道:“好了,師姐不生氣了。明天好好比賽。”
“嗯!”葉落用力地一點頭,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傻孩子。”蕭無痕無奈地聳聳肩,閃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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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寧波一樣,葉落和王枚再次成為了室友。看著葉落那副高興勁兒,王美人心中那是由衷地鄙視。
“說起來咱這師姐,也怪不厚道的。”王美人斜躺在床上,說道,“葉落你好歹也替她擋過刀,今天一路上來,她連個笑臉都不給,哎,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有點小誤會吧。”葉落撓了撓頭,從包裡拿出極光閃貂,“都是這東西害的。”
“有啥典故?”被言情小說毒害已久的王枚,自然擁有無比強大的八卦精神,一聽葉落抱怨,馬上興致勃勃地問道。
葉落轉念一想,反正王枚也不是外人,於是就把張菲贈鼠的事情原原本本道出,又把電耗市場那檔子破事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王美人聽了個眼帶桃花,口水直流。
“你小子太幸運了!”王美人一把奪過葉落手裡的滑鼠,放到自己懷裡細細撫摸起來,結合他那俊秀的容貌,居然有一些慈母的風範。
葉落愣愣地看了一會王枚,雞皮疙瘩頓生,趕緊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真品啊。。。。。。果真是真品。”王枚在鑑定之後,一臉羨慕地道,“你看看這外形,你摸摸這手感,你再聞聞這噴漆。。。。。。”
王枚黠促地看了葉落一眼:“果真是有情侶鼠的味道啊。。。。”
“去去。原來我還覺得你是個厚道人,和羅布不一樣,原來也是這路貨色。”葉落被戳了短處,頓時有些悶悶不樂,不滿地抗議道。
“嘿嘿。”王美人笑道,“小葉,最近你不錯啊,兩大美女似乎對你都有意思,那張菲暫且不論,這簫師姐,可是個絕世美女啊,雖說會看上你這個榆木疙瘩,咱師姐的品味堪稱另類,但按照你的描述,貌似你們有姦情嘛!”
“越說越不像話了。”葉落翻了翻白眼,閃身走進了浴室。
王美人沒有放過葉落的意思,繼續笑道:“小葉,我看你最近命犯桃花,這兩天打比賽,可得留神啊,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說起打比賽,葉落頓時想到一件事情,忙把頭探出浴室門外,對王美人道:“阿枚,你用你的手提上網看看,八強賽第一輪對陣出來沒有。”
“瞭解。”王美人點點頭,從包裡翻出自己的筆記本,插上網線電源。不一會,這小子的表情就異常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