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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組,如果他過問的太多反而會限制他們的活動。

他站起來隨手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道:“加油啊,年輕人。”

說完就走出了休息室。

期間顧朗一直盯著檔案什麼話都沒有說,沈沉不滿道:“boss走了你也不看一眼。”

顧朗這才抬起頭來:“啊?”

“……算了,有什麼發現嗎?”沈沉把視線投向顧朗手中的文件。

顧朗瞭然的把東西遞了過去,“人太多,根本沒法直接鑑別到底J會對哪些人有意圖,到時候肯定有必要直接會面。”

沈沉並沒有細看,只是粗略的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道:“你也知道人多,一個個會面得要多少的時間。”

“可這是目前最直觀的方法了。”顧朗頓了頓,低頭看了下表,“不過還是抓緊時間去調查嚴威跟李軍的事比較要緊,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正好可以去夜總會一趟,你呢。”

“我去王家吧,分開行動效率比較高。”

沈沉說著就站起了身,把檔案塞回顧朗懷裡,“這玩意還是你這個小組長收著,我跟林陸一塊,有事聯絡。”

“……恩。”

其實沈沉一點也不希望跟林陸再有更多私下的接觸,可就算他上午說了那麼詭異的話,回到辦公室後還是跟原來一樣,冷冷清清,那麼偏激的思想跟這個面癱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連沈沉都不經有些恍惚。

但沈沉仍舊工作至上,所以他不會因為這種私人情緒就自此排斥這個人,他招呼林陸後,兩人開著車直接往王家去,一路上沒有任何交流。

真是憋的慌。沈沉腹誹不已。

可就在沈沉總算離開這倍受壓抑的車箱時,卻看到熟悉的王家門口掛起了白色的綢帶,還很新。

“不好。”沈沉心裡突地一跳,預料到什麼般,上前快步的按了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王母,眼睛浮腫的十分嚴重,她看到沈沉先是愣了愣,而後扭過頭對房子內的人輕聲交代了句什麼,才開了防盜門。

沈沉有許多問題想問,但看到這個十幾天沒見就變得異常蒼老的女人,心裡酸澀的不知如何是好,林陸看著他這模樣,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主動開口道:“你好,我們是…”

“我知道。”王母用她那乾啞的嗓音打斷了林陸,她側過身子,“先,進來吧。”

沈沉點了點頭,走進客廳,稍前還相當明朗的客廳現在卻擺上了十分顯眼的靈位,周邊點著昏暗的蠟燭,燭光輕輕搖曳著,倒映著的照片沈沉不能更熟悉,是被李軍弓雖。暴了的受害者。

林陸不傻,相反他很聰明,並且他也知道案件的來龍去脈,這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也猜到了所以然,對著站在身邊的王母輕聲說了句,“節哀。”

他這樣的舉動倒是讓沈沉有些吃驚,後知後覺的他才跟著附和了一句。

王父這時候坐在沙發的最角落,他們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王母把他們領到另個沙發邊坐了下來,擦了擦又濡溼的眼角,緩緩道:“警察同志,你們這次來,是不是…”

沈沉深深吐息了好幾次,拼命把自己翻騰的情緒給壓了下去,才道:“我很抱歉沒有及時給你們帶來安慰,王小姐… 是什麼時候離世的?”

王母的嘴唇顯然已經被自己咬了許多次,顯得殘破不堪,她生澀的回答道:“四天前了…”

沈沉覺得自己腦袋像被擊了一股悶棍,四天前,那是嚴威被害的前一天。

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嗎?

“是嗎…原因,請問能告知嗎?”這種時候交際如沈沉都覺得語言表達匱乏,林陸看了他一眼,像是十分不滿意的皺緊眉宇。

“女兒她,是自殺的。”

重新複述回想那時候的情境對於王母來說是殘忍的,但是這樣的流程對於沈沉而言不可避免,他的雙手捏的十分緊,對無法表達出愧疚的自己感到十分失望。

“遺書那時候就擺在床邊,那天她難得的走出房間了,我,我們還以為那孩子終於想開了,原來… 那孩子什麼時候買的安眠藥我都不知道,我… 身為一個母親,居然這麼的失敗,第,第二天發現的時候,送到醫院… 已經來不及了。”

王母說的很慢,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沈沉想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抬起自己的胳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負罪感,就像是這個人是自己殺的一樣,甚至呼吸都蔓延成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