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途停止,蘇錦歌一定會停下來罵娘。
這樣下去丹田很快就會承受不住爆裂開。全力運轉功法壓縮靈氣,臉上的冷汗不住的滴落。
太陰離火吐出的靈氣快速的擠入丹田,猛然衝入的靈氣終於讓丹田承受不住,無法管束的靈氣咆哮著衝入經脈,在她體內亂闖亂撞。
經脈暴漲,難以言狀的劇痛襲來,蘇錦歌卻沒有絕望,內心出奇的平靜下來。還沒到最後一刻,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呢。哥哥的下落還不知曉,夢漓的生死還未探清。還有那麼多風景沒有去看過,還有那麼多的美食沒有去嘗過。就這麼的結束了,怎麼能甘心呢?
蘇錦歌心無旁騖的梳理著靈氣,一點點引導回丹田擠壓。
太陰離火搖曳了一下,又開始大量的吞入靈氣。蘇錦歌不敢在從外界引入靈氣,只是引著靈氣遊走周身。等太陰離火吐出靈氣後再繼續擠壓,。。。。。。。
如此反反覆覆不知多少遍。
太陰離火吐出的靈氣越來越少,到它終於不再吞吐靈氣的時候,丹田內的靈氣恰好將要滿溢。蘇錦歌心中一喜,運轉功法壓縮著靈氣,靈氣在丹田中被擠壓的越來越濃郁。終於,一滴通透的靈液凝結出來,滴入丹田,緊接著又是一滴。。。。。。。
蘇錦歌不知,從她吞下那顆築基丹到現在,已經一千多個日夜過去。
此時外面又是銀裝素裹,大雪漫天。
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和一個羸弱的少女正依偎在老榕樹下相互取暖。
“哥哥,我們還能活著到麻山城嗎?”少女的嘴唇已經凍得青紫,面色也已經青白一片。唯有雙眼中的希冀為她增添了幾分活氣。
“能!一定能!”少年也已經是渾身僵冷,但是語氣卻很堅定。他抬著頭,透過古樹的枝椏望著遙遠的天際。口中不停的描繪出一幅幅美好的畫面,似是安慰少女又似是堅定著自己。
“到了麻山城,那些惡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們開一間小店,到時候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再也不用看人臉色。”
“我們買一座小院子,還要買許多好酒,埋在院子裡。等你出嫁的時候挖出來喝。”
。。。。。。。
“哈哈哈,我當你們長本事飛去了哪裡,原來是躲在這裡做白日夢。”
隨著聲音,一群黑衣人手持棍棒走了過來。粗暴的打破了這靜好的畫面。
“杜安你是自己把你妹妹送過來,還是等我們動手?”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居高臨下,目帶鄙夷的看著兩兄妹。
那名為杜安的瘦弱少年用身體擋住了妹妹,一言不發的瞪著對方。
“呦嗬!長能耐了!”那為首的黑衣人一臉的嘲笑,“杜昂、杜智你們去教教他規矩。”
兩名黑衣大漢應聲出來,將江安拖到黑衣首領面前,揮動拳腳將江安好一頓痛打。
那孱弱的少女哭叫著“住手”,一路跌跌撞撞的掙扎到黑衣首領面前,跪在雪地裡不住哀求,“族叔,您放了哥哥,放了哥哥吧。瑤兒願意去,瑤兒願意去。。。。。。。”
“杜瑤,你有點骨氣!”少年在兩名大漢的拳腳中掙扎著叫喊道,“不能去,死也不能去!”
黑衣首領嗤笑一聲,上前幾步踩住了江安的頭顱,“死也不去?呵,你想怎麼死?”
“哥哥——。”
杜瑤尖叫一聲,跪行到黑衣首領腳下,使盡全身的力氣向將他的腳搬離哥哥的頭顱。可那隻腳仍然穩穩的踏在少年的頭上。
黑衣首領得意的笑了一陣,正要發力將那倔強少年的頭顱踩碎時,四面八方的靈氣忽然蜂擁而來,氣勢之大竟掀起了股股靈風。
黑衣首領下意識的收回腳後退了幾步。
面前的老榕樹陡然生出淡藍的光暈,接著竟在這隆冬時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芽、生葉,綻放出一朵朵淡紫的花朵,小絨球一般在枝頭搖曳生姿。四周的植物也飛一般生長起來。不過片刻功夫,這一小片地方已是春意融融,在這滿山的大雪中格外突兀。
接著一個白衣少女自樹幹頂部跳了出來,只見她十六七歲的樣子,肌膚勝雪,明眸皓齒,通身的飄然出塵,不可逼視。
竟是個築基修士!一眾黑衣人皆驚異無比,倒是那個名叫杜安的倔強少年最先反應了過來。
他勉力支撐著爬到那位白衣少女跟前,儘量的跪起身體一遍遍的哀求道:“請仙師救我妹妹,請仙師救救我妹妹。。。。。。。”
蘇錦歌滯了一滯,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