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接受特別劍術指導,由副長助勤沖田桑教導,因為輸掉後要跪在他面前五體投地說“實在對不起,總悟大人,是我輸了”,所以大夥兒特別勤奮好學。
下午他們則跟著前輩學習日常工作,也就是該幹啥幹啥。
三個月左右,新人也就不算新人了,做的工作和前輩一樣。
這一天,午後的過道里,齋藤迎面走向局長。
“打擾一下。”齋藤上前一步,向局長深深鞠一躬,禮貌又乖巧:“局長,時間到了。”
近藤很乖的伸出雙手,於是他那雙手被銬上了。齋藤拎著連繫鐐銬的鐵鏈,很正經的說:“行動開始了,請您跟我走。”
局長有些委屈的看著齋藤:“我會配合啊,你放開我好不好?咱們不說沒人知道。”鐐銬磨著手腕的皮,很不舒服。
“可這是綁架模擬,要儘可能真實。”今日真選組做犯罪模擬演習,齋藤不幸中獎,要當罪犯。
肉票就是局長。
他把局長的襯衣衣袖往外側拽了拽,用來隔住手銬。“局長,今天準時結束,晚上可以聚餐。”
“我已經準備好表演肚皮舞了。”局長最愛與下屬同樂。“首先我會好好當人質。”
其實最初抽籤抽到當人質的是沖田,考慮到此人的破壞性,副長毅然臨時更換成局長。
一個多小時後:
“叮鈴鈴!”京都壬生地區真選組屯所副長辦公室,電話鈴聲響起——
“土方先生,如果你希望阿勳平安無事,準備一千萬,今天下午三點去青蓮院正門,把錢放到門口樟樹的樹枝上。
不許報警。”
山崎甚至在話筒之外聽清這低氣壓的聲音
——齋藤助勤把聲音壓低,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本音,裝壞人像極了。
“我的孩子……阿勳他真的沒事嗎?”土方副長繃著臉,聲音很激動,把電話話筒抓得緊緊,目光焦慮,“我要先聽聽他的聲音!”
“把錢放到指定位置,然後回家等我的電話,我自然會放了你的兒子。”毫無通融餘地的冷峻聲音。“聽好指示……”
“啊,錢我會盡快準備,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土方懇求。
話筒裡突然傳來近藤局長那粗獷的呼喊:“爹地,我害怕!”
“喂喂喂,阿勳,爹地一定救你……”土方只聽到電話忙音,怔怔把話筒放下,喉嚨發緊,聲音沙啞地說,“我剛剛給阿勳買了雙肩書包,明天就開學了,我不能讓他缺課……我不能失去他……”
“這位先生,鎮定一點,我們真選組一定可以解救你的兒子。”沖田總悟微笑著伸出手來,語氣輕鬆自然。
副長才不和他握手,小總手心裡夾著釘子,一定是生鏽的釘子,會導致副長得破傷風迅速嗝屁的殺人釘。
——你們在比賽演技嗎?什麼兒子爹地啊,這什麼設定哇。山崎正在腹誹,只見副長一把撕掉沖田遞過來的名片:
“什麼沖田副長?你什麼時候成了副長?為什麼連名片都印好了?”
“土方先生,你不能因為失去阿勳就如此情緒激動,請展現一個父親的骨氣。”沖田手一揮,就和將軍站在帥旗下一般瀟灑,“大家立即趕往青蓮院監視,我們一定要制敵於先逮捕罪犯。”
“什麼時候你變成總指揮了?”
“土方先生,反正你說話也沒人聽,你在臺上講話我總是在下面聽落語。”
“別把個人意見普遍化。”
“土方你脾氣很大呢,生理期到了?”
“有你在身邊,我一整年都是生理期。”有時候看著沖田,土方甚至能體會什麼叫痛經。
攘夷組織日常做什麼呢?
當然不是每一天都孜孜不倦投炸彈和殺官員,要有松有馳嘛,反正阿桂除了和幕府對抗,也有個人小小的興趣愛好。
高杉晉助正在研究京都地圖,突然覺得背後有腳步聲,微一轉頭,只見桂鬼鬼祟祟捂著肚子往臥室竄,跑得比後面有警察追還快。
“你想把什麼藏起來?”高杉喊道。
這位鬼兵隊領袖狠狠地盯著別人時很有威懾力,雙目宛如兩泓深不見底的水潭。
“我剛剛懷孕了。”桂硬起脖子,有一種鎧甲武士毅然赴死的覺悟。
你懷孕?你以為自己什麼性別啊?
此時他鼓鼓囊囊的肚子蠕動兩下,還“喵”的一聲。
“我剛剛在模仿貓叫!”桂認真的說。“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