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
池先生死盯著高四娃醮了墨汁的六指。眼睛裡冒出奇異的光彩,良久才一笑說:“我還記得你,你是張總廠裡的保安,你叫——高四娃。”
僅上次巴特爾的一句介紹,池一郎竟然過目不忘。高四娃從來沒有給領導有過正面接觸,這會兒也不敢正視池先生,把頭縮下去,窘的手足無措。
池一郎望定高四娃說:“指畫淵源很早,以前的多不留名,據中國史載,在晉朝就多有了名家,清代高其佩將指畫發揚光大,高其佩先祖乃山東高密遷遼寧鐵嶺人,隸漢軍鑲黃旗。秀水張浦山著的《國朝畫徵錄》中記載:其佩善指畫,畫人、魚蟲、鳥獸,天資超邁,情奇逸趣,信手而得,四方重之。近代中國畫壇指畫第一應該是潘天壽,他以指入畫,領袖畫壇,世人臨摹潘天壽的畫常以為他用筆遒勁非筆力可為,其實他在多幅畫裡以指畫滲入,以水墨潤染,後人常以指畫追求筆墨韻味,孰不知,潘天壽以水墨來追指畫效果,終成領袖群倫的一代大家。論指畫分上中下三品十二等,下品以力使畫,與真相似,中品以氣使畫,以形像似,上品以意使畫,以意相似。所以若論起來,你這個只能算個下品。”
高四娃臉窘的通紅,張長長見陶綿竹和高四娃是自己廠裡的人,便拿出主人的身份說:“呵呵,真想不到,我們廠裡的保安竟然有這般手段,池先生又是對此如此精通,若是喜歡,將這張畫送您了。”
說過將高四娃剛才畫的一幅鷹圖送到池先生跟前。
池先生笑了下,將紙揉成一團,輕輕的擲在牆角,說:“我隨便說說的,這等作品,火侯相差太遠。”
高四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