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攸點頭,不過馬上補充道:“共有可以,但是我的馬名字已經定了,是不能改的。”
這一點齊攸很堅持。
荀卿染噘嘴,不過她知道要想讓齊攸和她對名字的審美達到同一高度,一時半會就就做不到的,也就點了點頭。
“四爺,我說共有,可不只是掛了名。那個驪院,我想去的時候就可以去,棗花幾個,我想騎哪一匹就騎哪一匹。”
荀卿染並沒有一定要把那些名字強加在他的駿馬上,齊攸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有,四爺要繼續教我騎馬。不能藏私。”荀卿染趕忙又補充。
“你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出來吧。”齊攸大度地說道。誰讓他看重雪團那,又能真的從荀卿染那裡搶。
“沒有了,就這些。”荀卿染笑道,“我可不是因為雪團才要求這些。就算沒有雪團,四爺也不會拒絕我的要求是不是?”
同時,荀卿染暗自嘆氣,誰讓齊攸手裡有壟斷性質的技術那。
也不是說只有齊攸會騎馬,會馴鷹,關鍵是她想學,就只能從齊攸這學。因此,她的要求都不過份,而且最後還要拍拍齊攸的馬屁。
“好。”齊攸一口應承下來。荀卿染悟性不錯,而且明顯對於雪團還有那些馬匹是真的喜愛,珍惜,他並不介意教會荀卿染騎馬。不過有個前提……“不過,咱們要約法三章。沒有我陪著,你不準去驪院,更不能自己去騎馬。跟我學騎馬和馴鷹的時候,要聽話。”
“君子一言,”荀卿染伸出右手。
“駟馬難追。”齊攸道。
兩人擊掌。
荀卿染笑眯眯地將雪團遞給齊攸。
看見荀卿染笑的那樣開心,齊攸呆了一呆,一時都忘了去接雪團。
雪團此時是吃飽了,也許還有受傷虛弱的緣故,正窩成一團,看來是在打盹。荀卿染見齊攸不來接,就自己將雪團放進籠子裡。
齊攸才回過神來。不過,這時他反而不急著帶雪團出去了。
“玉爪海東青,極為少見。只有我小的時候,見有人馴養過。”齊攸看著籠子裡的雪團道。
“哦?”這還是齊攸第一次跟她提小時候的事,荀卿染自然側耳細聽。
齊攸這話說完,卻久久不再開口,似乎在回想往事,眉宇間鄭重非常。
“是誰,可是康郡王家?”荀卿染試探問道。
齊攸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反而轉了話題。
“你學騎馬,切不可急進。我剛開始學的時候,就因為急進,差點丟了性命。”齊攸道。
還有這樣的事,荀卿染睜大了眼睛,心也提了起來:差點丟了性命,那該有多危險。
“那一年,我剛剛十歲,就開始學著騎馬。學了沒兩天,師傅都誇我悟性極好,我也認為自己學會了,簡直對那種彷彿飛起來的感覺著了迷。就不滿足只讓師傅帶著,偷偷牽了馬跑到外面。開始還好,可終究還是學的不到家,那馬驚了,發起狂來。”
“後來怎麼樣了?”荀卿染緊張地抓了齊攸的手。
齊攸握了握荀卿染的手,“有人暗中跟著我,將我從馬上救下來。”頓了頓,又道,“結果我毫髮無傷,他卻被那馬拖行了有半里地。”
怪不得齊攸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
“那個人,他沒事吧。”荀卿染問道,被驚馬拖行,想想也是件極可怕的事情。
“他受了很重的傷,不過沒死。……。我卻欠了他一條命。”
“怎麼從沒聽府裡的人說過,老太太也沒說過。”這樣的大事,怎麼沒人和她提過。
“那是發生在外面,老太太當時並不知道,也不敢告訴老太太。老太太是幾天後才知道的,……怕聲張出來,惹得府裡大驚小怪白白擔心,因此就瞞下了。”
“是這樣。”荀卿染低頭思忖片刻,又問道:“那個人,他是誰?”
齊攸深深地看了眼荀卿染,沉默半晌,“你學會了騎馬,我再告訴你。”
“四爺、奶奶,五姑奶奶打發人過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
齊攸就站起身。
這必是齊婉容想來找他們說話,先打發丫頭過來看看。
荀卿染也跟著起身,就打發人去請了齊婉容來。
上房內,齊婉容指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陪笑道:“這是撫遠縣的土產,四哥四嫂可別嫌棄,是我和我們爺的一份心意。”
齊攸掃了一眼,點頭道,“你來看看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