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只說生病,不去就是,我會去和四哥說情。”齊婉容道。
“那就有勞夫人了,就說我為著伺候夫人,傷了腰吧。”馮登科的手伸到齊婉容身下,捏了一把。
齊婉容拍開馮登科的手,“好個厚臉皮的。”
兩個人又膩到一處。
齊婉容身心愉悅,看著帳子頂上的花紋。
“想什麼那?”馮登科見齊婉容目光有些發呆,就問道。
“香爐。”齊婉容道。
“什麼香爐?”馮登科不明所以。
“四哥家裡住著個女人,說是四哥奶嬤嬤的外甥女,叫辛婦好的。”
“你和我說過的,她怎麼了?和香爐有什麼關係?”說到齊攸家裡的事,馮登科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小時候,老太太待四哥最好。我記得有一次,我去老太太屋裡,正趕上一個樣子極尊貴的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那裡做客。她們還帶了禮物來,都擺在桌案上,其中就有那個香爐。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香爐小巧精緻,我也極喜歡的,……卻是那兩個孩子送給四哥的。”
齊婉容突然說起小時候的事,馮登科有些不解,不過依舊認真聽著。
“後來我才知道,那婦人是永和親王太妃,那兩個孩子就是永和親王的一雙兒女。”
“你們家原來和他家交好?”馮登科沉思道,又問:“這和辛婦好有什麼關係?”
“今天那姓辛的,抱著那香爐,彈了曲古琴,我突然想起來,那時候,那小女孩也彈了曲古琴。再瞧她那模樣,我懷疑她就是當時來我家的小女孩,寧馨郡主。““你是說辛婦好是梨園那個老王爺的女兒?”
“應該是吧,很像。”齊婉容不是很肯定。
“你小時候不是見過,怎麼會不認得?”馮登科問。
“那時我才多大,哪能記得那麼清楚?”齊婉容道,幾歲和十幾歲,樣貌自然會有變化,何況,她當初和寧馨郡主並沒有深交,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的。後來永和王爺家出事,齊府內更沒人再提起以前的事。
“你和她說說話,也許就知道是不是了。”
“這還用你教,我旁敲側擊的,她都沒搭茬,看著又不像。”
“四嫂肯定知道根底,你沒問問?”
“早問過了,四嫂只說是宋嬤嬤的外甥女。許是我想多了吧。”齊婉容打了個哈欠,道,“睡吧,管她是誰,現在也是寄人籬下,不過比奴才好些,還是仗著四嫂心腸軟。”
齊婉容翻身睡去,馮登科的眼睛卻更亮了,嘰哩咕嚕轉了起來。
……
荀卿染正帶著人收拾衣物,外面報說齊婉容來了。
“快請進來。”荀卿染吩咐。
齊婉容眼圈紅紅地走了進來。
荀卿染納悶,歡歡喜喜才回去一天,怎麼又哭著回來了。
“五妹妹這是怎麼了?”荀卿染吩咐人送上茶點。
“求四嫂給我做主。”齊婉容拉著荀卿染道:“……軍營中比試,不該點到為止嗎,怎地將我家大爺打成那樣?”
聽了齊婉容的一番話,荀卿染才明白。原來營中比試,馮登科本來稱病,還是被叫了去。一場比試下來,他是自己走進聲,下來時卻是被人抬著出來的。
“姑父傷的可嚴重?傷到筋骨沒有?可請了試郎中看視?……”荀卿染關切地詢問了一番。
齊婉容一一答了,又說:“四嫂,那人實在可惡。”
“行伍中多是粗人,一時手下沒個輕重也是有的。”荀卿染道。
齊婉容卻不這麼想,“……焉知不是因為對四哥心有不滿,不敢對四哥怎麼樣,知道他是四哥的妹夫,才下的狠手。四哥事情多,不留心這些事,放著不管以後可要出大事。咱們知道了,就不能瞞著,該告訴四哥,讓四哥小心才是。”
荀卿染點頭,“五妹妹說的是,我都沒有想到,多虧五妹妹提醒。等你四哥回來,可要提醒他。傷了姑爺的是哪一個?”
“其他的人也就罷了,一個叫鍾大用的最為可惡。四哥看重他的武藝,將他從一個小兵提拔了上來,其實並不知道他的根底。功夫再好,有異心,不服管教,那還不如平庸些,卻一心向著四哥的,更能放心委以重任。”
荀卿染點頭,含糊地應著。
“四爺回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剛剛進了大門。”
“今兒個回來的早。”荀卿染笑道。
齊婉容忙收了聲,用帕子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