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掛在嘴邊,還說染丫頭在外面歷練的越發能幹了。”
齊二奶奶臉上的笑容有些發僵。
“本來這次,我想著老太太也是要挑她的錯處,怎麼會還護著她?”齊二夫人不解道。
“太太說的,老太太也惱了染丫頭,是因為什麼事?”齊二奶奶問。
“你不記得了?”齊二夫人冷笑,低聲對齊二奶奶說了一番話,“那裡只有你我在場,老太太曾經提過一句的。”
“太太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齊二奶奶笑道。
“她倒好,將一個丫頭抬舉做了朝廷命官的夫人。”齊二夫人道。
“太太這是打算?”齊二奶奶低聲問。
“李姨娘來了。”院子裡傳來小丫頭說話的聲音。
齊二奶奶靈機一動,附在齊二夫人耳邊,壓低了聲音說話。
齊二夫人眼睛一亮,“你說的對,過去一直是我做的岔了,不應該親自出面。”
小丫頭挑起門簾,李姨娘從外面進來,給齊二夫人請安。
“給太太請安,給二奶奶請安。”李姨娘道。
齊二奶奶便站起身,告辭出來。
……
“夫人又犯了頭疼的病?可吃了藥不曾,要不要奴婢給太太按一按?”李姨娘對著齊二夫人陪笑道。
“你坐著說話。”齊二夫人的態度比往常更加溫和,“這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佑哥兒那?”
“回太太,佑哥兒還在學裡。”李姨娘答道。
“恩,老爺昨個還說他讀書肯用心。”齊二夫人道。
李姨娘的目光飛快地在齊二夫人臉上掠過,“只是肯用心罷了,卻是沒什麼天分。”
“肯用心就好,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必一定要他考什麼功名,等到了年紀,自然就有官給他做。”齊二夫人淡淡地道。
李姨娘第一次在齊二夫人這裡聽到這樣的話,難免有些激動。
“七丫頭那?”齊二夫人卻打斷李姨娘討好的話,又問道。
“七丫頭在老太太那邊,和顏姑娘還有容姑娘,一起給老太太繡什麼東西那。”
“七丫頭也不小了……,我精神不濟,你要多用心些。”
齊佑是齊家的男孫,以後總會有一份家產和前程。但是齊婉煙卻不一樣,現在齊婉煙也到該說親的年紀。
與齊佑的前程相比,李姨娘現在自是更擔心齊婉煙的婚事。齊婉煙是齊家最小的女孩,如今還有容氏在,似乎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經過齊婉蓉的婚事,她自然再不會這麼想。何況在府裡,還有顏明月和容雲暖,卻是容氏心裡喜歡的,齊婉煙的性子並不討好,反而落到了後面。她近年來拼命巴結齊二夫人,也是為了女兒打算。現在聽到齊二夫人提起這個話頭,她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齊二夫人說完了話,就倚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七丫頭的事,全都依仗太太。太太自來心疼七丫頭,好歹再多疼她一疼吧。”李姨娘走上前,跪在榻下,輕輕地給齊二夫人捶著腿。
“我自是想著七丫頭好,這兩年都在為她留心。”齊二夫人依然閉著眼睛,“倒有一門好親事,給七丫頭留著的。”
“太太說的是哪一家?奴婢可認得?”李姨娘忙問道,手下更加用心。
齊二夫人卻發覺說走了嘴,忙擺手,“罷了,罷了,那家雖好,卻是不成的了。如今這合適的人家少,慢慢地尋著吧。”
李姨娘被齊二夫人的話吊在那裡,不上不下,心裡彷彿有小貓爪子在抓撓一般。
“太太看中的人家,憑太太的身份,還能有什麼不成的那。”李姨娘笑道。
“說起來也不是我看中的,卻是老太太看中的。”齊二夫人道,“算了,已經過去了,莫要再提起了。我這不用你伺候了,你自去歇著吧。”
齊二夫人打發李姨娘出去,又叫了兩個心腹的丫頭進屋。
李姨娘出的門來,並不曾走遠,聽得屋內齊二夫人低低的說話聲,見左右無人,忙輕手輕腳地轉回身,伏在門外,卻是越聽臉色越發晦暗。
……
荀卿染從香蘿院告辭出來,先將福生和瑄兒送回寧遠居,哄著兩個孩子睡了,這才又帶著人出來,正好遇到齊二奶奶從祈年堂后角門出來,兩人就一起來到宜年居。
宜年居上房,大太太正陪著容氏說話。
荀卿染和齊二奶奶兩人上前請安。
“有件喜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