滷肉就是黃小姐做的,那味道確實令人回味無窮。所以為了這三頓飯也都有好些人自薦上門。黃立誠一日裡盡忙著招呼一撥撥前來問訊息的人,好容易歇了口氣,忙倒了杯茶水灌下去,坐在椅子上休息。
“爹,咱們不能要太多人,否則那面牆可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弄呢。”
“爹爹知道,只是不請村人實在說不過去。”
“統共就多蓋一間屋子,何需勞動這麼多人來?我看不如咱們就委婉點兒把家裡的情況說明白,只請上四五個親近些的村人來幫襯就是了。”
“說起來倒容易,可若是請了這個不請那個,倒憑白地惹人生怨,還不如一個不請呢。要不,咱們一個都不請了罷?”
“也行呢。就把陸公子的人請了來,對外只說是請來的瓦工。”
父女兩商議定,第二日就將訊息散了出去。既然一個不請,那誰也不會眼紅,大家也就都消停了。
春妮兒上門兒來說道:“若是有什麼木工活儘管說,我哥哥說了,你們若是需要,他一定先給你們做。”
“那就替我謝謝你哥哥。”既然是為小兒蓋屋子,那傢俱必然也是要重新做的。兩張床,兩張書桌,兩把椅子,最好再打一個書架,即使這樣簡單,但因為是一式兩份,一間屋子基本上也就擺得滿滿當當的了。
說到兩個小兒,春妮兒還未正式見過他們,黃姣忙起身準備把他們叫進來認認人。
黃知明和黃知厚正在院子裡面蹲馬步,聽到姐姐叫並未起身,只喊了一聲“再等等!”
黃姣回頭對著春妮兒笑,“正練功夫著呢,一會兒再叫他們進來給你行禮吧。”
“啐,又不是多大的事情,離得這樣近,以後再認也是一樣。”說完,她神神秘秘地拉著黃姣悄悄地說道:“跟你說個事兒,你聽了一定高興。”
黃姣為了蓋屋子的事兒只一門心思放在這個上面,村子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她還真不清楚,“又有什麼新鮮事兒了?瞧把你給樂的。”雖如此說,但她心裡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些什麼。
春妮兒擠眉弄眼地道:“你那個前未婚夫,姓李的,犯了事兒了。”
“哦?犯了什麼事兒?”她雖然知道李正要倒黴,至於具體要倒什麼黴她卻是不知道的。
“這人心黑了那是菩薩都救不回來的。他前頭退了你家的親事,結果那家商人知道後也不同意把他妹子嫁給他了,他一氣之下竟然想到了一條毒計。”春妮兒說到此處停下,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把個黃姣急得直想上去咬人。
“你倒是接著說呀,喝茶什麼時候不能喝非要趕著這會兒口渴?”
春妮兒洋洋得意地道:“這個李正也是個人才了,他與土匪串通一氣,他專去拐騙女人到土匪山腳下,然後由土匪前來領人,說好了一人這個數。”春妮兒張了張手指,“虧他怎麼想出來的,若是叫他做成了,還不知要有多少女人要受害呢。”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被抓了唄。你說巧不巧?平時土匪山腳下可沒人敢去,偏那天就有一隊官兵在那一帶巡查,正好就碰上那被拐的女人喊救命,那李正還沒等逃就被抓了個正著。聽說如今還被關在大牢裡面呢。”
☆、擺席
黃姣舒了口氣。
惡人終有惡報。雖然李正有被別人誘拐的嫌疑,但若不是他本心不正,相信任誰也給他帶不偏。
以後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往外走了,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時刻盯著她,盯著她家的錢了。黃姣瞬間就覺得渾身都輕鬆舒暢了。多日來身上就像被套上了太上老君的乾坤圈一樣,哪裡都不敢去,即使出門也時刻會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她,令她很難受。
如今李正被抓,名聲也臭了,因是當場被抓了個正著,估計功名也沒了,他這就算是被徹底踩進泥裡去了吧?
黃姣心裡覺得很痛快。不作不會死,若不是他為了謀一己之利,如何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全都是他自作孽罷了。
雖然現在也不排除還會有別人會覬覦她家的錢財,但他家已經過繼了嗣子,將來家裡的大部分家業是要留給他們的。誰若想靠娶她而賺一大筆銀錢那可就要尋思尋思她爹會不會陪給她那麼多嫁妝了。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該想清楚這一點,除非是真的看上了她這個人了,否則估計不會有幾個人會為了不知有幾個錢的嫁妝來娶她的。
更何況她還是被退過親的,外村的不知道實情的人家估計一聽她是退過親的估計都不會想要跟她家結親的。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