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過意不去。剛剛急急忙忙弄了一點小吃,你們路上吃吧。”
劉本方知道秦川與丁方沒有吃午飯,這個時候吃飯是來不及了。只能從家裡弄了一點鄉里的簡單加工食品。
“不用了。劉支書,我跟何鄉長不是來你們村裡要飯來了。我順便告訴你一聲。漢鼎集團的人之前把話說明了。金子河的大壩一天不炸,漢鼎集團的投資就跟你們村裡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大壩村的野茶,金子山村一片葉子都不收。誰要是敢拿了大壩村的野茶去漢鼎收購站,一律取消供應資格。”丁方說了一個會讓大壩村爆炸的訊息。
大壩村是黃坪鄉水電站的受益村,大壩村的村支書更是參與到水電站之中。說大壩村跟黃坪水電站沒有一點關係怎麼也說不過去。
劉本方自然明白丁方說的這個訊息的殺傷力。野茶的收購價格不低,將來野茶將會是整個黃坪鄉主要的經濟作物。可以預見,很多村裡會擴大種植面積。但是大壩村卻無法享受到這個福利。以前大壩村是從水電站受益了。一些統籌款都是從水電站的租金裡支付的。甚至村民還能夠分到幾十塊錢。但是這些錢跟野茶的收益相比,肯定是巨大的。大壩村真正得到水電站好處的。就只有劉本方一家。漢鼎集團真要是這麼做。劉本方一下子成為了大壩村的罪人。到時候不說別的,就是劉本方本家親戚都不會放過他劉本方。
丁方說完。就上了車。直接將劉本方遞過去的東西扔了出來。一些棗啊、橘子啊,各種吃的,滿地滾。
劉本方青著臉,看著滿地亂滾的食物,臉色別提有過難看了。剛才可是有不少村民聽到了丁方說的話。只怕用不半天,整個大壩村都會知道。
“狗日的!”劉本方咬牙切齒地看著越野車飛馳遠去。
“何鄉長、丁鄉長。今天真是對不住啊。房子拆遷的事情,我沒有什麼話說了。本來就是我做得不對。房子你們儘管拆。”羅老爹腆著身體說道。
“羅老爹。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急地要趕到花城去啊?”秦川問道。
羅老爹眼淚縱橫:“我兒子在花城生病住院了。情況不太好,叫職業性手臂震動病。他在廠裡乾的是高爾夫球頭磨光機的操作工作,每天在高速振動的機器前工作近10小時。工資每個月有六七千,以為這麼高的工資。是份好差事。誰想到幹久了,就會有職業病。”
“羅老爹,不要急。會有辦法的。”秦川寬慰道。
“哪裡有什麼辦法啊?何鄉長,你也是醫生,這種職業性手臂振動病,目前國內沒有什麼很好的治療辦法。只能慢慢調養。但是他們那個廠不肯承擔醫療費用,找了個藉口就把我兒子開除了。”羅老爹苦著臉說道。
“這個光是你去怕是不行。你在那邊有什麼熟人沒有?懂點法律的,你兒子這事得找律師,去告那個廠家。他們開除你兒子是違法的。而且就算你兒子跟他們沒有工作關係了,但是他的職業病是在他們那裡工作的時候患的,他們就得負責。”秦川對這方面還是比較清楚的,以前在急診科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是我一個農民,到了花城一抹黑,到哪裡去找人去?我就是想去把我兒子接回來,我去山裡給他找點草藥治治。”羅老爹搖搖頭。
秦川想了想,說道:“這事,我陪你去一趟花城吧。直接開我的車去,到了那邊也更加方便。丁鄉長,你去金子山村還是去鄉里,我先送你過去,然後就去花城。”
“我哪都不去,跟你去花城。反正車裡位置還有多。咱們鄉的村民遇到了難事,既然讓我們碰到了,哪裡有不管的道理?”丁方也準備過去。
“那行,你打電話給胡書記,跟他請個假。”秦川與丁方現在也算是有組織的人,去哪裡自然不能這麼隨便。實際上,這個月秦川與丁方兩個實際上是拿兩份工資。一份是寶山市發的,一份是龍山縣發的。
秦川與丁方在黃坪鄉的自由度非常高,完全就是兩個自由人。想去哪裡,基本上新上任的鄉黨委書記胡秋志與鄉長霍紅陽都會直接同意。雖然有些意外秦川與丁方會為了一個農民去花城,但是胡秋志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並且讓秦川與丁方將票據收好,到時候黃坪鄉給全額報銷。
秦川一路上幾乎都是讓汽車自動駕駛,速度完全控制在最高限速。一路上,也非常順利,用了二十幾個小時便已經趕到了花城。
秦川與丁方在路上便已經聯絡好了律師,當然是由鄭素月鄭總協助在花城聯絡好了律師。等秦川與丁方趕到花城是,律師唐建已經靜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