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是愁染相思,輕顰凝視,她那烏雲也似的頭髮,用一串明珠,把它輕輕束起,就像是漆黑的天空裡,閃爍著一串星星,翠袖短窄,露出一雙雪藕也似的玉腕,下著八幅風裙,一色水綠,衣浪輕輕起伏,就像洞庭黎明的煙波……
“哎呀!”
任何人看見她,也會由內心發出這一聲情不自禁的呼聲,這少婦裝束的女人,她的出現,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申屠雷也驚得張大了眸子,暗暗驚歎道:
“啊……好美……”
不意之間,這一男一女,已走到了他身邊,申屠雷方覺這麼看人家,不大像話,才把目光一轉。卻覺得肩上為人拍了一掌,那紅衣男子已面己而立,嘻嘻冷笑道:“小子!
看紅了眼是不是?”
申屠雷臉色一紅,正要發作,照夕已在前面喚道:“賢弟!走吧……”
眾人目光,幾乎無不為這絕色少婦吸引住,卻只有這個俊公子,他一直是低著頭,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他雖然口中這麼叫著,卻是背朝著申屠雷。
申屠雷聞言,本是羞憤難當,聽照夕這麼一催,不由對這紅衣少年冷笑了一聲,道:
“我哥哥叫我,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
說著正要舉步自去,不想那紅衣人,卻伸出一隻大手,又向他肩上搭來,一面嘿嘿笑道:“小子!你別走!回來!回來!”
申屠雷向前卸肩,紅衣人大掌落空,他不由氣血上衝,猛地一個翻身,劍眉一挑道:
“你要如何?”
紅衣人見申屠雷竟能逃開自己暗中貫力的一掌,口中不由突地一驚,當時後退了一步,上下看了申屠雷一眼,哈哈大笑了一聲。
他用手一指身側那絕色女子,朗聲道:“小子!要看女人,也要打聽打聽,我楚少秋的娘們,是能容你這麼看的麼?”
淡妝少婦聞言峨眉微顰,玉面緋紅,她似乎對紅衣人這種粗俗的話和動作十分不滿,只見她嘆了一聲道:“你走不走?我可走了!”
說著遂欲自行而去,不想那紅衣人哈哈大笑了一聲,一晃身,已到了少婦身前。只見他張開二臂,攔著這少婦的去路,一面嘻皮笑臉道:“不行,都不能走,我不是給你說過麼?你是我一個人的!誰要看你,我把他眼珠子挖出來……現在你看看我,看我說話算不算數。”
那少婦聞言,一陣心酸,竟自掉下了兩滴淚水,自感遇人不淑,竟自嫁了這麼一個粗俗輕狂之輩,比起自己那意中人,真是相差一天一地!
當時於眾日睽睽之下,真恨不能有個地縫自己鑽進去才好。
那紅衣人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見狀並不以為意,只向申屠雷點手笑道:“小子!來送終吧!”
申屠雷聽這紅衣人說了這些話,早已氣得熱血怒漲,方自把身一縱,卻為一人拉住了,驚視之下,見拉住自己的正是管照夕。
他臉色極為難看,陣子裡閃爍著悲痛的光采,申屠雷覺得他那隻拉著自己的手,微微發抖著。因為他大病新愈,看情形,說不定舊疾又發,這一驚,不由把先前一腔憤怒化了個乾淨,驚道:“大哥……你怎麼了?”
照夕苦笑了一下道:“我們快走!回去再說。”
申屠雷茫然地點了點頭,方想用手去攙扶照夕,就聽得一聲怒吼,那楚少秋已撲了過來。照夕和申屠雷說話之時,因是背朝著楚少秋,所以楚少秋並沒有看見來人是誰。
他滿心想在愛妻眼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英勇,見申屠雷欲去,如何容得,當時厲吼了一聲,已縱了過來,厲聲叱道:“喂!小子想走麼?”
申屠雷聞言重複恨得牙癢癢的,當時一跺腳,對照夕道:“大哥,稍候,待我會會這廝。”
正想回身,卻又為照夕緊緊緊抓著他一腕,小聲道:“一介武夫,你別與他一般見識,我們快走吧!”
說著拉著申屠雷足下加速而行,不想那楚少秋卻是大有非打不可之意。見二人連頭也不回,更不禁暴怒十分,向前一墊步,猛一翻掌,竟用“百步劈空掌”,雙掌齊出,照著二人身後就打!
他這掌力方一推出,就聽一聲嬌叱道:“不可傷人!”
楚少秋抖出的雙腕,竟為來人一雙玉掌給分了開來,驚怒之下,才發現來人,竟是自己愛妻。不由雙眼一翻,怒道:“你這是為何?”
這少婦並非別人,正是江雪勤,只因丈夫恃強凌人,心中不平,卻因事為自己,本來尚能勉強忍著,只是內心感傷難受而已。
誰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