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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申屠雷親送管夫人背影去遠之後,才回身進房,吃驚地道:“適才因伯母在座,我不敢說,怎麼別才數日,大哥竟會如此憔悴?看來病勢還不輕呢!”

照夕為他這麼一提,只覺得心中一酸,當時只苦笑了笑道:“你是情有未知,一言難盡,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說好了。”

申屠雷怔了一下,遂接嘆道:“我只當你這幾天故人把握,春風得意呢!誰知卻是臥病在床,早知如此,我該前兩天就來看你。”

照夕聞言似有感觸地嘆息了一聲,當時目視窗外,卻沒有言語。

申屠雷知他定有心事,只是自己問他,他未必肯吐實情,好在來日方長,以後不難打探出來。自己與他既是兄弟之交,情逾骨肉,決不能目視他如此意志消沉。他想到了這裡,心中有了主張,卻也不急於探詢,遂微微一笑道:“家叔聽說我路上結識了大哥,極為欣慰,也頗想一睹大哥俠容呢!”

照夕含笑道:“我一二日內病好了,理當去叩見大叔。”

二人遂又談了些別的,申屠雷因知他心情不暢,所以盡找些輕鬆愉快的事情,與他攀談。照夕亦是健談之人,不由也暫時拋開愁緒,和申屠雷談笑了起來,一直到晚上,照夕還留申屠雷在房中,一起用了飯,才行告辭。

自此天天申屠雷都來,每日都是到晚上才走,有時帶幾幅書畫,二人床前同評共賞,有時談些趣聞,吟些詩句,氣氛至為清純。

照夕在這種情形之下,心事既能拋置,病情也就一天天的大為轉好了。

到了第八天,照夕已大致康復了,等申屠雷再來訪時,他已早下床了。

申屠雷自是十分高興,照夕因在房中悶了將近十日,心情十分煩悶,見申屠雷來,不由含笑道:“我方才已命小廝備好了馬,今日我病已全好了,我要與你共騎而出,小遊一下,藉此開暢一下心性,不知你意如何?”

申屠雷不由點頭道好,卻又微顰道:“大哥久病新愈,騎馬遠行恐不宜吧!”

照夕搖頭笑道:“你也把我看得太嬌嫩了,我們只不要走太遠也就是了。”

申屠雷遂笑了笑道:“話雖如此,還是不可大意,我看再遲一二日,等你大愈了再去的好!”

奈何管照夕意志已決,非要去不可,後來並有怒容,說是申屠雷要是不去,他一人也非去不可。

申屠雷拗他不過,只好嘆道:“既是大哥執意非去不可,我也只好奉陪,只是卻要改騎乘轎才好。大哥如同意,我們就去,否則我是不敢從命。”

照夕無奈笑道:“好吧!依你就是……”

遂把念雪喚了進來道:“我要和申屠公子共出小遊,你快去前院叫小廝準備兩抬小轎……”

念雪怔了一下,遂笑道:“夫人可知道?”

照夕雙目一瞪,念雪馬上笑道:“好!好!我去!我去!”

說著轉身飛跑而去,申屠雷哈哈笑道:“不只我一人不叫你去吧,你看這位姐兒也怕你身體不行呢!”

照夕臉色微紅笑道:“這丫鬟是同我從小一塊長大的,玩笑慣了,倒令你見笑了!”

說著念雪已笑著跑回來,一面笑道:“少爺!你們要上哪去玩呀?”

照夕皺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念雪看了申屠雷一眼,轉著那雙大眸子道:“啊!我想起來了,西四牌樓護國寺,今兒個可熱鬧,聽說有大廟會,各地方人去的很多,少爺和申屠公子去那裡走走豈不是好?”

照夕不由笑道:“好!好!我們就去護國寺看看廟會好了。”

申屠雷聞言也很高興道:“好!去看看廟會倒是挺熱鬧。”

當時念雪遂找出了一套水緞袍綢長衫,照夕匆匆換上,對鏡理了理頭髮,又戴上了一頂小涼帽,覺得十分輕快。申屠雷打趣道:“大哥病了這幾天,如今看來更瀟灑了。”

照夕少不得也回敬了幾句,兩個允文允武的翩翩佳公子,遂把臂而出。

兩乘小轎,已遵命直抬到了花園裡,轎簾開啟著,這種東西,一向是婦人女子乘坐,二人都很久沒有坐過了,心中自有一種新奇感覺。

這時思雲又追上來,笑著與照夕送來一個綢子披風,說是夫人令送來的。

照夕不忍拂母親之意,只好收下笑道:“等一會兒冷了,我自會穿上。”

申屠雷卻在一邊微微發笑,他心中不由暗自忖道:“這位照夕哥,原是如此一位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卻能學成這麼一身功夫,可真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