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你倆能不能自己解決,跟我沒關係啊,幹嘛要拖著無辜的我下水。
柳三月埂著脖子僵笑,只當沒看見。
陸淮依舊堵著她倆不讓走,勾起唇角陰測測一笑,“哦,去買結婚禮物啊,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怎麼偷偷摸摸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調皮。”
這一聲調皮絕對沒有別人家男朋友說的時候那種寵溺的意思,說的咬牙又切齒,絕對是威脅的意思。
柳三月受不了了,她不就是進城逛個街,又不是殺人放火泡漢子去的,至於跟對待犯人似得對待她嗎?
柳三月箍著林銘的胳膊,給自己打了打氣,硬氣的揚了揚下巴,想讓自己看起來能厲害些,“你,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我,我就是想和小姐妹一起去街上逛逛,難道以後我還不能跟小姐妹一起逛街了?”
一旁的林銘瘋狂衝陸淮搖頭,表達出她不是自願的,小兩口之間的事兒最是摻和不得,就請放過她私底下去聊吧,她今兒不進城了還不成嗎。
沒想到陸淮卻是揉著眉角嘆了口氣,好像柳三月是個多不聽話的孩子似的,“那你們兩個女孩子怎麼過去?”
他也不想看的太緊,本來年紀就比三月大了不少,回頭再被她當爸爸看,那滋味可不怎麼美妙。
只是兩個女的,一個賽一個的腿短,難道要騎腳踏車進城嗎?那麼,誰載誰?
他能放心就有鬼了。
“拖拉機啊。”一見陸淮鬆口,柳三月趕緊興沖沖說道,“隔壁隊有拖拉機拉人進城的。”
馬上就要過年,鄉里天天都有進城辦年貨的,有拖拉機的小隊現在都開始每天拉人進城,早晨七點出發,一個人兩分錢,下午三點還能跟著回來,一來一回只要四分錢。
柳三月早便打聽清楚了,實在是她和陸淮在一起後,陸淮太粘人了,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一點兒自由時間都不給她。
不然她也不能拖著林銘進城了,還為了這次進城到處打聽有沒有方便一些的法子。
“哦,”陸淮摸了摸下巴,微微有些不開心,“看來你都打聽好了嘛。”口氣裡還帶著那麼點兒小失落。
就這麼不想和他一起逛街嗎?
不過他面上仍是笑了笑,手插回兜裡說道:“那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別貪玩兒,記得早去早回。”
得了特赦令,柳三月咧嘴衝陸淮嘿嘿一笑,“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們去了啊。”
說著拽著仍是不情不願的林銘匆匆出去了。
陸淮看著迅速消失在院門口的白色身影,低頭無奈的搖了搖頭,找物件就不能找年紀太小的。
一天天的太貪玩兒,還不聽管,愁都要愁死,唉!
直到走的遠了,柳三月扭頭朝後看了看,確定陸淮沒跟上來,這才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她鬆開林銘的胳膊,直接在林銘的胳膊上招呼了一掌,氣呼呼的埋怨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咱倆說好一起進城逛逛的,你居然想扔下我。”
“得了吧,”林銘捂著並不疼的胳膊委屈嘟囔:“你也不瞅瞅你家陸淮那個眼神兒,跟要吃人似的。”
“我也是不明白了,剛剛陸淮明顯是想跟你一起的嘛,你幹嘛不讓他陪你去買?”
柳三月乾笑兩聲,咳了咳,“這不是是給二月姐買手錶嘛,跟你一起,你還能幫著看看,陸淮一個大老爺們兒,能懂個什麼。”
怕時間來不及,兩人走的很快,趕在七點前到了鄰隊拖拉機進城集合點。
到的時候拖拉機上已經坐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不管面色打扮如何,皆是一臉的喜氣洋洋。
苦了一整年,也就過年這段日子能過得舒心一些。
柳三月和林銘各自交了兩分錢,然後爬上了拖拉機,車上有不少小板凳兒,坐著的人都很自覺的拖著屁股下的小板凳挪了挪,挪出一片空地。
柳三月和林銘笑著對大家道了謝,拖了小板凳坐下了。
坐好後有人搭話,也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眼睛不大,小小的眼睛看著柳三月和林銘,帶著羨慕和渴望,“你們是打城裡頭過來的吧?是過來走親戚的嗎?”
林銘短髮梳的整整齊齊,不用下地幹活兒,面板很快白了回來,穿著她從城裡帶來的深藍色繡花大襟立領薄棉襖,下頭則是一條長及鞋面的黑色長裙。
一身衣裳顏色雖暗,卻是乾淨立整,棉襖上的繡花也很精緻,再加上她鼻子上架了副無框眼鏡,五官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