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他幾次想要開口,但都忍了下來。
幾人都發現,僅僅是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周逸才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心力損耗巨大。只是幾人沒發現的是,周逸才兩鬢間竟然白了一片,雙眼幾乎已陷入了眼眶之中,額頭眉間,緊緊鎖在一起,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怕。
周逸才今年剛好二十左右,年春壯盛,仍人生命力最旺盛之時,不該有白髮,而且還是一夜白頭,可見他這一日一夜來,他消耗了多大的精力。
王宇航憂心忡忡,周逸才同樣困惑不解,他既然知道了王萍中的是九陰九毒消魂散,如何解毒,他自然清無比,但讓他束手無策卻是。九陰九毒消魂散的配方千奇百種,亦有九百九十九種製法,究竟是那一種,周逸才費盡心力,都難以推測出王萍中的是那九種陰毒,那幾種陽毒。瞬時之間,周逸才只覺已是無法可施了,便要打算放棄,但一想到王宇航對他的好,又否定了這一念頭。
瞧了瞧從王萍身上逼出來的毒血,望了望王萍的變化,周逸才將胡青牛傳他的醫術和醫經上的知識回想了一遍,再把自程靈素教他的《藥王神篇》琢磨一陣,都找不出一個有效的手段來解開此毒,心裡一片冰涼。
“難道真的這樣放棄了麼?”周逸才的心已經開動搖起來。
他這一日一夜宛如一具石像般坐在地上,不飲不食,不眠不休,已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心神這一動搖,只覺睏意襲來,又覺唇燥舍幹,身體虛弱無比。
跟跟蹌蹌的站了起來,身子在空中搖晃了幾下,這才扶著白色的牆壁。站穩身子。幽幽的長嘆了一聲,緩步朝著隔離室的門走去。
“他已經盡力了!”李子樣心裡雖然可惜周逸才沒有琢磨出解毒的法子,但見這年輕人晃盪著身上,舉步堅難的跨著步子,也是一陣感動。
他已經盡力了!
“他這般年輕,能堅持到現在,已是難得可貴了。”老楊輕輕的嘆息一聲道:“我們先出去,他身上帶有劇毒,只能在這裡消毒後,我們才能和他接觸。”
李子樣搖頭道:“這到不必,他既能有法子不懼這可怕的劇毒。更有能力將它控制,我猜這劇毒,根本上不了他的身上,不用擔心會被感染。”
王宇航點頭讚道:“如果周兄弟身上帶有劇毒,他肯定不會這樣貿然的走出來,想來他已將空氣中的毒素從他身上隔離開,沒想到周兄弟那個妙法,真的管用,連這等厲害的傳染性劇毒,都傷他不得。”
李子樣神色一動,追問道:“王先生,這年輕人究竟用了什麼妙法,便可無視這人一觸必死的劇毒的呢?”
老楊也是目不轉睛,盯著王宇航看,也想知道周逸才的那妙法。
王宇航一陣吟,便將周逸才的妙法說了出來。
李子樣一吸,動容道:“世間竟有如此奇特的的妙法,只用幾種不同的花,一包中藥粉,便無懼這可怕的劇毒,這年輕人真是處處透露出神秘啊!而且我堅信,縱然我知道了這幾種花,還有那一包藥的配方,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老楊亦是震驚了片刻後,讚道:“李醫生這話不錯,不用的藥在不同的醫生手上,亦有不同的療效,這得因人而異,這才有名醫和庸醫的區分,真不知道這年輕人這一身體事,究竟從哪裡學來,未見其毒,便知剋制劇毒的方法。”搖了搖頭,心頭疑惑不解。
李子樣默默的點頭,堅信這一妙法,只有周逸才用來,才會這般隨心所欲。不怕劇毒沾身,別人就算知到其法,也沒這種神效。
更讓李子樣不解的是,為什麼周逸才單憑十多枚金銀針,便能壓制王萍的劇毒,這已經不能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了。正如人體的經脈一樣,用儀器能探測得到,但解剖人體後,卻又無跡可尋。
中醫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和神秘的醫術,針灸推拿,拔罐刮痧,又含五行、陰陽、精氣學,包括之廣,令人難以想象,而且這些學派,都不能完全用科學去解釋清楚。
而周逸才這時用起針灸之法,更顯得詭異,就連李子樣這潛修中醫數十年,醫術精湛的大高手,都自嘆不如,看不透他用針扎穴的手法。
王宇航在醫學這一塊,沒有什麼研究,對周逸才那高深莫測的醫術,當然不清楚,自然不會像李子樣、老楊那樣震驚和感嘆,只知道這位兄弟本事非凡,為能結交到這樣的朋友而暗暗高興。
“看,這小子又在做什麼?”一直默沉的王偉突然說道,將幾人的注意力再次投在了周逸才身上。此時周逸才右手已經握在了門上的手柄上,人卻站在那裡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