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之時。她已經練了一趟劍法,洗了一把澡,順帶洗了個頭。用內力烘乾頭髮,清清爽爽的穿戴完畢,整裝待發了。
林詠恩也已穿戴整齊,金線繡紋的煙紫色廣袖大衫,十二幅湘水紋拽地羅裙,芽綠色腰帶上綴著顆顆溫潤的珍珠,光彩照人。就是隨行的侍女海棠,也穿了一身海棠色的繚綾衣裙,雙鬟髻上對插著兩隻鑲了綠寶石的金色花鈿。
反觀殷如行呢。衣服料子倒是不錯,織錦雲緞。可惜那顏色依舊是萬年不改的烏鴉黑。若不是還鑲了幾道銀色牙邊,險些讓人以為她不是去赴宴,而是去奔喪的。頭髮也是簡簡單單的一束,連頭繩都是黑不溜秋的。倒是腰帶束的緊緊,顯的那纖腰不盈一握,還有幾分女兒嬌態。
“這也太不像樣了。”林詠恩先是大驚失色,隨後便吩咐屋裡的丫鬟翻箱子,欲找出幾件輕便漂亮的衣服給她換上。
宴會上不準攜帶武器,殷如行除了將長鞭纏著左臂藏於外衫袖中外,還在身上藏了兩把匕首,以備萬一。這一身是她在鏡前照了好久,確認沒有破綻的最完美裝扮。見林詠恩要給她替換,哪裡肯依。嘴裡直嚷嚷:“這是制服,護衛就得有護衛的樣子穿那種拖拖拉拉的裙子,我還怎麼保護你?”
林詠恩道:“不過做個樣子罷了,這是去赴宴,又不是上戰場,哪有危險要你動刀動槍?”
“小心使得萬年船。”殷如行不贊同的反駁,“既然大家都帶護衛去赴宴,就證明護衛一定有他的用處。楓寒師叔那邊就帶了我小師兄方印然。可見宴會上並非萬無一失的安全。”
林詠恩說不過她,只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