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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添了不少。而增添信心的結果就是:過招切磋時更加不留餘地。

吃完早飯休息過片刻,寧湛就將她叫入院中,道:“兵刃稍緩。我們從拳腳開始。只有先熟悉了自己的身體,將身體塑造成無往不利的殺器,才能領會到‘武’的真意。”

切磋其實只是一個比較好聽的說法。以殷如行現在的水平,用‘挨摔’這個詞來形容還更為恰當些。無論她從哪個角度,用什麼方法去進攻。寧湛腳都不帶挪半步的,隻身體微微一晃,手臂一揮,她就被遠遠的摔了出去。

寧湛並沒有用上內力,也就是說,他只是用純粹的招式對抗,摔倒了殷如行。手法比之李奉更為快捷、乾淨、利落。如果說李奉的動作她還能在被摔後領會一二。寧湛的動作則是被摔出去五六回後,只模模糊糊摸了點邊角。

偏偏寧湛極守信用。說是切磋就切磋。半點要義也不講解。只一次又一次,輕描淡寫的將她摔出去。

這樣下去可不行。摔了都白摔。殷如行想了想,不再換用多種方式攻擊。而是改為只用一個招式,失敗後再來。完全重複之前的動作。只是速度和角度上有細微的調整。

寧湛眼中閃過隱晦不明的光彩,隨著她的調整也只用一個反擊招式,單調的重複著將她摔出去的動作。

如此被摔了七八次後,僅限於這一招,殷如行漸漸摸到了一點訣竅。她反覆的驗證。後來體力跟不上了,速度明顯變慢。寧湛讓她休息一會兒,恢復了體力再來。

這樣的後果就是在結束了一個上午的訓練後。殷如行感覺全身的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無處不叫囂著疼痛。幸好給她的福利不錯,寧湛叫來了一個名喚緋孃的醫女,跟著她一同回去上藥。

殷如行帶著緋娘回到小院,來到自己的臥房。早春天氣寒涼,木槿幫著在房內燃了幾個火盆,燒的暖烘烘的。殷如行方脫了身上的衣服。

中衣剛從身上滑落,木槿就不自覺的發出一聲驚呼。在安靜的室內尤為響亮。

殷如行身上處處淤青,手肘、身側、背後有幾處甚至都青的發了紫。看上去很是嚇人。

“姑娘。這,這是怎麼了?”木槿驚恐的詢問。

緋娘看她一眼,沒有出聲。自顧自的取了藥膏塗抹在傷處,之後便下死力氣揉散膏藥和淤血。

這樣的疼痛不比被摔時輕。殷如行咬著牙忍住。一時間也沒顧得上回答木槿的問話。木槿手足無措的站了一會兒,悶聲不響的上前,給緋娘遞東西打下手。

揉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將所有的淤青揉化開。藥膏的藥效也被吃透了進去。門外婆子來報:“熱水燒好了。”

殷如行點點頭:“婆婆替我送送緋娘。”轉身又吩咐木槿,“你來幫我洗浴。”

平時洗浴殷如行都是自己動手。可今天被折騰狠了,半點力氣沒有,就順勢讓木槿來幫忙。

由於洗浴頻率過高,臥室的後方闢出了一個小隔間專門充做浴室,此刻,裡面熱氣騰騰。殷如行整個人浸泡在熱水中,舒服的嘆了口氣。

木槿在浴桶後方的鏤空矮木凳上放上一個空盆,舀了幾瓢熱水淋溼殷如行垂落的長髮。另坐了一側,取了皂豆在掌中,揉搓化開,清洗起她的頭髮。邊洗邊輕聲道:“姑娘,今兒可是摔著了?”

殷如行閉著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不緊不慢的道:“是。從早到午不停的摔。”

木槿眼中滿是吃驚。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問:“寧將軍沒有扶住姑娘嗎?”

殷如行嘴角的弧度越發彎起:“幹什麼要扶?他肯摔我,我還求之不得呢”

木槿身體晃了晃,聲音有些發乾:“這……寧將軍也太不……體貼了。”

殷如行也不管她的思維到底發散往了何處,又道:“日後每隔五天,我都要這麼來一遭的。你也別太大驚小怪。”

木槿面色發白,手抖了抖。不再說話,舀了清水將頭髮上的皂液沖洗乾淨。

殷如行發現自從修習內功後,身體的恢復能力比以前要好了不少。三天後,身上的淤青已經全部退去。

五天後,她又帶著一身青紫,連同緋娘,從寧湛的住處歸來。

木槿這次鎮定了不少,沒再問東問西,察言觀色的在一旁幫忙。

此時離殷如行正式學武已有十日,羅楓寒關心進展,叫了寧湛來曦園問話。

寧湛劈口就道:“我正要找你說這事。殷如行的天分極好。若是可以,我想收她為徒。”

“你說什麼?”羅楓寒手中的茶盞輕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