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正值壯年身經百戰的金當家,也被她的這種態度給震的僵住了身體。
“那麼,晚安。”殷如行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出聲。愉快的道了聲安。扯過一床薄毯子,側身背對躺到席子上合目而睡。毯子下的身體形成一個柔美的曲線弧度。
金當家深深的嘆了口氣,開啟房門。他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去甲板上透透氣。
本想探出她和上頭是什麼關係的。結果……
這真是一次失敗透頂的試探。
等到再回房,殷如行已經睡熟了。鬢角的髮絲隨著窗外吹來的微風輕起輕落,散在柔滑的臉龐上。和平常一樣的房間突然就多了一份靜謐安寧的韻味。
金當家輕嘆了口氣,開啟床鋪和衣而睡。
船上的生活雖然多有不便,然而人是最能適應環境的生物。時間一久,過著過著也就習慣了。
殷如行每晚睡在金當家的房間裡。白天外出執勤時沒有任何人回來騷擾她。頂多是承受各式各樣目光的洗禮。對此她安之若素,一律當這些目光不存在。這般過了十來天的時間,奇奇怪怪的目光少了許多。不過看她的人依舊很多。枯燥的海上生活中有這麼個大美女整天走來走去,雖說不能碰,可就是看看也能讓人心情好起來。
又過了幾日,船上的氣氛稍稍有了些變化。金當家會時不時的召集左右兩位船首開個小會。姓章的左船首和竇大鬍子有樣學樣,分別也時不時的將主要手下聚集起來囑咐些什麼。有經驗的隊員告知新來的幾人:“看這苗頭,快有生意上門了。”
生意說來就來。這一日,飛鯊號航行不久,海面上就出現了飛魚號的身影。接著,兩船的船首聚在一起商議了些什麼。不多時,就在一片海域上開始放下無數小船。十人一艘,密密麻麻的小船在海面散開,等待著前方的號令。
遠處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片風帆。風帆越來越大,視線越來越清晰,那是一艘大船。
旗語令下,所有的小船齊齊划動,速度飛快的向著前方包抄過去。
隨著距離的貼近,對方的貨船身形畢露,是一支小型的船隊,共有六艘貨船。
如何利用有限的人包抄這六艘船是戰略制定,殷如行身為一員小兵,只看見了她能看見的。六艘貨船的航行路線被他們堵的死死。直到這時,她才直到為什麼飛鯊號明明很大,船上的空間卻那麼緊張,物資又是那麼苛刻。
原因就在於飛鯊號裝了太多的戰鬥物資和人員。密密麻麻的小船潮水一般圍住了大船。船首的老隊員熟門熟路的甩出長長的鉤鎖,一時間漫天繩索飛舞。貨船上的人忙不迭的去砍,卻往往顧得了這頭顧不住那頭。
先頭小隊的人動作靈活的像一隻猴子,只要一個支撐點就能飛快的攀越過繩索。期間不斷的有繩索被砍斷,撲通撲通落水聲不斷。
海匪吃的就是海上的飯。落水根本造不成危險。真正有威脅的是貨船上一支又一支射出的利箭。
稍後一排的小船也不甘示弱,放出一道道箭矢回擊。
海水,漸漸染上了殷紅的色澤。
先鋒小隊終於有人攀上了船隻。有第一就有第二,很快,攀爬上貨船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第一個攻擊的就是負責砍繩索的護衛。
繩索被保護住,更多的人到了貨船之上。密密的箭雨也再沒有之前的威力,對方折損的弓箭手顯然也不少。
殷如行小隊的隊長一揮手臂:“到我們了,上”
第三撥小船哄哄圍上。殷如行取出一塊黑色的三角巾,矇住眼睛以下部位。深吸了一口氣,跟隨隊友們沿著搭好的繩索向貨船上攀爬而去。間或躲開一兩隻飛來的利箭。
“小心”一隻流散的箭矢飛來,殷如行長鞭一甩,擊飛了那隻射向前方隊友的箭。
“謝了。”前方男子低低迴應了一聲,手腳越發加快速度,飛一般的衝向前方貨船甲板。
殷如行緊跟其後,神經繃的緊緊。難怪前十小隊待遇那麼好。人家乾的工作危險性比他們厲害多了。
雙腳接觸到貨船甲板,飛來飛去的流刃就更加多了。殷如行抽出彎刀,劈頭砍過一個朝著她衝過來的愣頭青,一刀下去,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青年從肩到腰的半片身子被她齊齊削掉。殷如行感受到了刀刃的切割手感,頭也不回,直接朝著另一個貨船護衛又砍了過去。
魏鐵錘在她不遠處落地,看的張大了嘴巴。
“傻愣著幹什麼”方潮生衝過來刺死一個想要偷襲他的護衛,厲聲喝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