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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該遵守的。

“這種人人都能看見的事,我何必騙你。”殷如行大為委屈,乘勢火上澆油:“演武場裡又不是隻有我們三個,好多人都能看見的。蘇靖也可以給我證明。郭師傅他就是不願教我。不願教,可以和蘇大公子明說嘛。何必這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這不是在陰我。”

蘇雷臉色一沉,信了七八分。如若是真的,的確是郭璞不對:“這事我會查一查。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殷如行見好就收,不再多言,福了福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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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雖然很忙,不過好處之一就是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找人打聽事情很為方便。蘇雷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蘇晨對他直言不諱:“……我以為她是新奇,想學著玩玩。就和郭璞說了一聲讓帶著她。一沒磕頭二沒拜師的,郭璞一個大男人家,總不好對年輕女子動手動腳。她要真想學,我這裡是沒有辦法,府裡可沒有女武師。”

蘇雷聽後覺得在理,就對殷如行道:“不是郭璞敷衍你,你既沒拜師,自然是不好親傳的。再者,除非是幼時拜師,不然男子不會收女子為徒。”

殷如行恍若晴天霹靂,呆怔怔的抱著一包鋪蓋站在新屋子的門口。胸中湧起難言的失望和無力。

“你,能教教我嗎?”她哀求,“我不求學高深技藝,只求能會一二招得以自保。”

蘇雷安慰她:“你不用擔心,在這府裡,不會有人欺負你的。日後……日後我定然會替你找一妥善人家安置。你放心好了。”

簡直是雞同鴨講。殷如行失望的臉都灰敗,失魂落魄的將鋪蓋抱進房間,木然的開啟、鋪陳。

蘇雷見她這樣,心有不忍。突然想到一事,道:“對了,你不是想學騎馬麼?最近正好清閒,我教你騎馬吧。”也算是個補償。

行動木然的殷如行眼中有了神采,抬頭看向他:“真的?不騙我?”

波光盈盈的杏眼烏黑幽深,臉上的表情很熟悉,那是一種好似世間已經沒有什麼是能讓她相信的神色。蘇雷心下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留戀的凝視那張臉。幾乎以為消失的沈眉又回來了。

他緩步走上前,貪婪的凝視:“眉眉……”

殷如行眉頭一皺,這個稱呼刺痛了她。臉上的表情瞬間改變。蘇雷也得以回過神,大為尷尬,咳嗽了一聲。丟下一句“明日去馬場教你”,灰溜溜的走了。

身影消失後,殷如行獨自在房中坐了很久。開啟梳妝盒支起銅鏡,凝視鏡中模糊泛黃的臉。這張臉和他的心上人到底有多像?

在這孤立無援的異世,她唯一擁有的籌碼就是這張臉和身體。

蘇晨顯然是最狡猾的商人。不,他不是商人,他的地位之高,與她有云泥之別。在天元之州這樣的封建社會,他對她其實是有著生殺大權的。樂意和她做交易,不過是看在她這張臉和某位前輩相似的緣故。

而蘇雷對她的特別,也是因著臉。這點微弱的優勢,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消失。她不認為蘇雷會一直對著那位前輩堅貞不渝,在那位前輩消失五年沒有音訊,還要繼續消失的情形下。

一旦蘇雷心中再無惦念,她就沒有了任何優勢。美女是很少,但處在蘇家這種位置上,絕對不缺美女。那時等著她的會是什麼?

以她曾經為奴的身份,稍有身份的男人都不會娶她做妻子。那麼,就只有三種可能。一、蘇雷娶她做妾。二、開恩恢復自由身後嫁給平民(甚至是貧民)為妻。三、被其它富貴人士收為姬妾。

且不說平民(或貧民)的生活如何窮困。單是她這副容貌,沒有強權在側就會遭到覬覦。那麼,做小妾似乎是可能性最大的出路。這還是結果比較好的出路。至於不好的出路……

殷如行緊緊握住了雙拳。她絕不要坐以待斃。

不是臉很相像麼,那就乾脆先成為真正的替代品吧。蘇雷這樣還殘留著一絲正義感的男人,只要超過了那條界限,總會因著愧疚心理給她付出一些補償的。

她幾乎都要忘記了,紫皮圓果癒合了她全身的瑕疵。陳五說過,這個身體還是處子。

希望你的愧疚心能因此再多一點。她忠誠的祈禱。

蘇雷沒有食言,翌日上午,他帶她來到馬場,牽出了一匹母馬:“這匹馬性子很好,個頭也不高,很適合你這樣初學的女子。”之後便講解要點,“你上回做的挺不錯,騎馬的關鍵就是要合上馬的節奏。這匹馬不會跑那麼快,你可以細細感受,身體跟著它起伏。騎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