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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術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武

理城中隨時爆發的衝突。

而隨著熱度攀升,關於佛道兩家,這一次鬥法的細節,也逐步紕漏。

人們的目光自然還是聚集在出戰人選上。

因規矩是神章境的年輕弟子角逐,有境界和年齡兩道門檻,因此人選並不難猜。

天師府一方,最大熱門是金簡神官。

公輸天元作為師兄,並非無能,而是他主修的“匠神”途徑,並不擅長鬥法規矩。

而老天師張衍一的其餘弟子,年齡境界都不符合,也就沒回來湊熱鬧。

神龍寺一方,備受矚目的,乃是一個法號“天海”的小和尚。

……

天師府,最深處。

獨門獨戶的院落中。

穿著髒兮兮神官袍的公輸天元撬開院門。

眼前,是巨大而神秘的大榕樹。

入秋後,大榕樹巨大而茂盛的樹冠,一夜化為了金黃色,燦燦如火。

卻沒有任何一片落葉凋零。

大樹下,身材高大,眉目狹長的老天師依舊靠坐在搖椅中,手中捧著天書玉簡,在不知多少次閱讀。

“師尊,”公輸天元規規矩矩站定行禮,“我找不見師妹了。”

張衍一神色淡然,似對於關乎天師府榮辱的鬥法並不掛心,笑道:“你找她做什麼?”

公輸天元憂心忡忡:

“弟子又想法子,打探了神龍寺那邊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這個做師兄的,本該出力,可惜著實不擅鬥法,歷代鬥法,對參與者攜帶的鎮物法器數目,都有限制。

奈何我這一身寶貝鎮物,愣是帶不上去……便只能多多為師妹參謀了。”

他絮叨了一陣,才神秘兮兮道:

“弟子聽聞,那天海小和尚已可踏入世間境,但刻意在壓制,殊為歹毒,明顯是故意在等著咱們啊。”

張衍一恨鐵不成鋼地道:“教訓你多少次,大道從沒有爭的說法,唯有武者才喜歡爭鬥,我等求道之術士,想走得長遠,切莫將心神放在他人身上,只顧自己,才是最有力的‘爭’。”

他一抬手,在地上畫出一長一短,且並不相交,而是平行的兩條線,說道:“佛道兩家,便如這兩條線,想要長,專注修行即可超越旁人。”

公輸天元沒吭聲,悄悄伸出靴子,將長的那一截抹短了一段,嘀咕道:

“弟子覺得這樣更有效。”

“……滾出去。”

張衍一沒好氣道。

“哦。”公輸天元屁顛屁顛跑了。

等人走了,金黃色澤的龐大榕樹冠搖曳,顯出一個模糊的人臉來。

虛幻的聲音迴盪:“莫要與小輩動氣,等他年長些,自會明白這道理。”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張衍一忽然念出,與趙都安閒聊時記下的一句話。

感慨道:“趙小子年紀更小,卻已能說出這番話。可惜,他修行太短,且偏偏去走了那武道,反而耽擱了天賦。”

金黃色大榕樹沙沙笑道:

“武者往前走,須不躲不避,與人爭。

恰與道門清靜不爭相悖,你覺得,他是個爭,還是不爭的性子?

那趙都安既與公輸天元走在一起,便是二者脾性有共同之處。”

張衍一沉默了下,嘆道:“我明白,他未必適合術士這條路,但……罷了。”

老天師閉上眼睛。

佛道鬥法就在這兩日了,他也無暇去想其他。

……

皇宮,女帝寢宮內。

徐君陵今日又入宮,找皇姐玩耍。

徐貞觀抽空,與她一起在屋中下圍棋解悶。

“皇姐,那神龍寺的天海小和尚,到底如何?我雖聽過,卻也不甚瞭解。只覺名聲不大。”

徐君陵好奇道:

“傳聞中,其天生眉心有一顆豎眼,因嚇壞了父母,被丟棄在外,被廟裡和尚撿到養大。後被路過的神龍寺法師察覺慧根極強,帶回神龍寺。

玄印住持亦對這少年頗為重視,稱其眉心豎眼為‘慈眼’,說少年天生可分辨人心善惡。

這少年據說性格又與其餘和尚不同,頗為乖戾,不喜坐禪,整日行走在外,懲惡揚善。動輒以武力強度惡人……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在佛門中,人緣也不很好。”

對面。

身披常服的徐貞觀坐姿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