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難的,是尋到足以咒殺一名神章上品的其他條件。
徐景隆大為驚訝:「喪神……莫非,這位是白衣門的術士?」
江湖中,供奉「喪神」的最大的組織,便是「白衣門」,與供奉「死神」的冥教同氣連枝。
「喪神」執掌的法術,多與咒術相關,且可干預人之運勢。
徐景隆有些疑惑,自家近來暗中召集來的,不是法神派的術士麼?哪裡又冒出白衣門的傢伙?
靖王瞥了眼世子,淡淡為其解惑:
「此為慕王府借兵。」
慕王府派來的?是了,白衣門這幫喪門星的確在雲浮道活躍較多……徐景隆內心一瞬間想到許多,眼睛一亮,道:
「父王早有安排?知道那趙都安身邊高手眾多,難以強殺,所以才籌備了咒殺?」
靖王淡淡一笑,面龐在陰影中忽隱忽現:
「哼,沈家那老婦人哪怕不上門,為父也準備實施咒殺,今夜更是最近幾十天內,喪門星光最為盛大的一日,輔以諸多準備……不信那小子不死!」
徐景隆興奮道:
「孩兒還以為,父王會暫時忍一忍他。原來早有安排,不過……若他這時候真死了,等徐貞觀到來,會不會……」
世子殿下激動過後,皺起眉頭,有些忐忑。
靖王卻是神色淡漠:
「我們這位陛下,知曉輕重,封禪大典之前,她不會節外生枝的。至於封禪之後……」
世子等了半天,沒聽到後半截,心中有些打鼓起來,饒是以他的身份,亦不曾知曉父王近期的安排和謀劃。
他只知道,從年初起,父王就頻繁與「淮安王」以外的六位王爺通訊,似在密謀什麼大事。
徐景隆隱隱有些猜測,但不敢確定,也不敢問。
靖王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話說了半截,看向白衣門的老術士:「趙都安多久能死?」
老術士沉吟了下,道:
「若是順利,今晚便會一命嗚呼,若是不順,其將會病入膏肓,最多五日內,也會身死。」
靖王轉身就走:
「他身旁有般若菩薩,既如此,就再等五日又如何?」
……
……
次日清晨,天色依舊陰雲密佈。
大早上,一聲驚呼,引起了衙門內許多人的注意。
當漕運總督寧則臣聞訊趕到趙都安的臥房內時,發現房間外,已經擠滿了梨花堂和武功殿的人。
房間內,也是人滿為患!
海公公丶唐進忠等大內高手;
浪十八丶霽月等貼神護衛,以及錢可柔等親信,擠滿了小小的房間。
「趙使君如何了?!我聽溫師爺說,使君病倒了?!」寧總督神色焦躁,進屋便喊道。
幾步扒開人群,來到窗前,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床榻上昏迷的趙都安。
他膚色發灰,仰躺著,上半身衣服被解開,露出胸膛。
嘴唇青紫,臉龐也沒有半點血色,人在昏迷中,身軀因寒冷而瑟瑟發抖。
此刻,般若菩薩坐在床榻邊,一雙半透明的眸子中透出淡淡的佛光,死死凝視趙都安胸口上,那一條黑紫色的,正徐徐蔓延至心臟的經脈。
「使君?!」寧總督如遭雷擊,身子險些晃了晃,腦子裡轟的炸開,喃喃道:
「怎會病重至此?怎會如此?」
神章上品,不說寒暑不侵,也相差不遠。
一夜之間,病入膏肓,這超出了這位二品大員的想像。
海公公面色凝重,站在床邊,解釋道:
「今早他沒有準時出現,下屬來敲門,才發現人已這樣了,咱家也比你早到一小會而已。」
說話間,般若菩薩一雙「慧眼」神光收斂,面色顯出古怪之色。
「菩薩,我家大人怎麼樣?為何會突然如此?」小秘書錢可柔急切詢問,沈倦丶侯人猛等親信也心急如焚。
般若菩薩環視一張張臉孔,說道:
「趙大人不是病倒了,而是中了詛咒。若貧尼沒看錯,昨夜趙大人命星晦暗,喪門星動,運勢跌入近期谷底……疑似,為信奉喪神的邪道術士,施以咒殺之術。」
喪神?咒殺?
「白衣門的邪道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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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一旁的浪十八皺起眉頭,「是沈家?還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