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難免會嘀咕。
人心散了,隊伍就沒法帶了。
從這個角度,趙都安只要釋放出這個訊號,就是個莊孝成不得不答應的陽謀。
“所以,你是想策反我們,讓我們透過‘交換俘虜’的方式,堂堂正正回到匡扶社裡,再與你裡應外合,剷除莊孝成?”
“但哪怕我回去,肯定也不會被立馬信任的吧,莊老狗不會猜不到,我存在被策反的可能。”
“他肯定能想到,所以我準備拿來交換的人,不是幾個,而是一群。一大群。”
“朝廷這三年來,在各地逮捕的逆黨可不少,一些人已經死了,但還有很多仍在羈押。
只要我交換回去的俘虜數量足夠多,莊孝成哪怕再懷疑,也沒法將這麼大一批人雪藏起來,或者徹底長久地關押起來。
恩,他最多將人暫時地監控起來,但然後呢?他總是要放人的,最多為了安全起見,不再允許這群人參與工作。”
他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下,轉回身,給三人消化的時間。
趙都安整個人沐浴在光束中,背對著光,整個人的表情便模糊起來,他笑著說道:
“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了。莊孝成是不敢用這批俘虜的,所以,哪怕朝廷將這些人釋放回去,也不擔心他們重新與朝廷為敵,因為莊孝成不信任他們……
但這群人又與整個匡扶社其他人,存在千絲萬縷,斬不斷的關係。
莊孝成不能殺了這幫人,也不能長久囚禁,一旦釋放,那麼混在這群人裡的間諜,就可以做一些事,比如……揭曉真相,拉攏更多的人倒向朝廷?
都可以。
若他膽敢啟用這幫人,那的確會對朝廷造成一些麻煩,但相比於安插間諜,獲得的收益而言,便也可以接受,何況,我們也能換回來很多人手。怎麼算都不虧。”
用一群要麼死硬派,怎麼都撬不開嘴,要麼已經榨乾了價值的囚犯,換回朝廷精銳,怎麼看都是划算生意。
而且,還有一點是他沒有說的,就是隻要這個訊息放出去。
那麼接下來,再有朝廷的人被匡扶社抓住,就大機率不會被殺死了。
因為他們活著,可以拿來換人。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然也有這個可能。
但朝廷家大業大,俘虜救回來,大不了就打散了丟到軍營裡養著,或者單獨開闢一個營房監視起來。
“甚至,可能都不用那麼麻煩,這麼大一批俘虜的交換,匡扶社總要派人來接應吧?只要用一些手段追蹤,沒準就能揪出莊孝成的位置,一舉將其擒拿。”
恩,這句話趙都安沒給三人說,是之前與馬閻見面時說過的。
“陛下能同意嗎?交換俘虜這種事,兩軍交戰時算是習以為常,但涉及逆黨……終歸不同。”
朝堂上,未必無人想過這種策略,但沒人敢說出來。
因為這個計劃最敏感的地方在於,誰提出來,就容易沾上嫌疑。
所以,越是聰明人,越不敢提起這個計劃。
趙都安其實也不想提,所以他早上從寢宮裡出來時,也沒有把事情說透。
只要了一個女帝准許他“全權處理”的口諭。
而他體內的龍魄,以及他前面半年立下的功勞,可以讓他有資格去推動這件事。
……
審訊室內。
陷入一陣安靜。
芸夕眼睛越來越亮,她覺得這個法子的確可以狠狠惡心莊老狗一次。
就像一個藏了餌料的魚鉤,你哪怕知道里頭有鉤子,但也不得不吞下去。
她表情古怪地看著趙都安,心想這人果然心臟手狠,竟然會想出來這種噁心人的法子。
“所以,我們三個,就是你準備摻入俘虜的間諜?”芸夕好奇問。
“吳伶和你們不一樣,他會以昨晚倖存者的身份,儘快與匡扶社建立聯絡,提前回去。”
昨晚,馬閻抓捕吳伶的一幕只有極少數人看見。
所以,趙都安與馬閻商議後,決定將這個訊息封鎖。
方便吳伶迴歸。
芸夕愣了下,她猛地扭轉小腦瓜,難以置信盯著吳伶,脫口道:
“你也背叛了?!”
她懵了,要知道,不久前她還以“叛徒”的身份,對吳伶一頓嘲諷。
現在才發現,對方也跪了。
吳伶勉為其難地笑笑,說道: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