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
……
等趙都安也進屋,摘下斗篷,君臣二人落座,女帝自然地詢問起細節。
趙都安便將整個經過,全數講述了一番,還不忘給其餘人邀功:
「此番能一舉奠定勝局,除卻陛下的英明領導,袁公把控大局,湯國公也出力不小。」
徐貞觀難掩好奇道:
「此前袁公向朕透露,他拉你一起參與此事,說的並不詳細,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究竟如何讓湯國公幫你?」
女帝很驚奇,因為湯國公的出現,並不在她的計劃中。
原本在她設想的方案中,京城的勳貴集團,很可能幫助曹茂,在「浪十八」的案子上反覆糾纏拉扯,少不了多次博弈。
但在趙都安加入後,這一個原本令她有些頭痛的關節,卻迎刃而解了。
「準確來說,並不是臣請動湯國公,而是湯國公從一開始,就暗示了臣可以找他。」趙都安認真道。
說起這次奪兵權的過程,覆盤起來,他同樣覺得意外的順利。
那一日,他回家路上被袁立阻截,在馬車中看了後者給他的一份「絕密資料」。
其核心內容,便是當年的太子殿下,在拒北城安插的那一批間諜的資料。
趙都安也是看過後,才猛地意識到,貞寶早已經磨刀霍霍,之前女帝順水推舟,准許曹茂將浪十八丟入大牢時,就已經開始謀劃,藉助此案奪權。
而在得知了「羅克敵」這個大間諜的存在後,趙都安一瞬間聯想許多。
比如湯國公在刑部大牢的出手。
當時,他以為是對方因湯昭的事情,在還自己人情,但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對勁。
還人情的方式有很多,幫他直接打曹茂的臉,無疑有些過了。
哪怕二者有矛盾,也有些突兀。
在意識到這點後,趙都安仔細回想,這次年關,諸多將領回京。
湯國公是唯一毫無保留的,非但唯一的兒子始終放在神機營,不調走,回京一趟,還特意將女兒也帶了回來。
哪怕一開始不給他面子,但也只針對他,而不是朝廷。
「臣那時才恍然察覺,在湯國公的立場上,他去刑部幫我撐腰,看似是還臣人情,實則是在表明立場。」
趙都安感慨道:
「趙師雄的不歸,必然令湯國公覺得,有必要進一步向朝廷表忠心,尤其臣得知兩位國公本就有宿怨,乾脆順水推舟,上門與湯國公表達了臣想彈劾曹茂的想法。
湯國公答應的極痛快,幾乎是主動攬下了說服勳貴的任務……
而一位先帝時期的實權國公親自出面,勢必比臣,乃至於陛下去說更恰當……陳國公答應出面,也是意識到了如今虞國局勢,不想看到再起紛爭。」
趙都安說完這些,心頭同樣感慨。
可以說,奪權曹茂,是他過往扳倒權臣中,最順利的一次,但仔細想想,又不意外。
因為在這場奪權中,曹茂幾乎完全處於劣勢。
他若不回京,或許還會異常艱難,但從他回京那一刻起,就如踏入蛛網的飛蟲
女帝丶湯國公丶陳國公丶袁立丶羅克敵……從各個方向,封鎖絞殺。
趙都安在其中,起到的最大作用,除了鼓動輿論,便是穿針引線,將各方勢力聯合起來,以發起雷霆一擊。
如此陣仗,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曹茂敗的不快,反而才稀奇。
而從另外角度看,一年前的趙都安,還是個只能狐假虎威,才能勉強調集人手,艱難扳倒強敵的小人物。
可今時今日的他,早已實際上手握大權,合縱連橫,這次能如此順利,又何嘗不是因為他地位早已不同與往日?
「湯國公有心了,」徐貞觀聽完,亦頗受觸動,自嘲般道:
「若那些將領,皆如湯國公一般,朕又何愁江山不固?」
趙都安遲疑了下,試探道:
「那趙師雄……陛下準備如何處置?」
提起這個名字,徐貞觀美眸含煞,卻終歸還是深吸口氣,緩緩道:
「且安撫為上。」
趙都安點頭,並不意外。
這是最好的辦法,趙師雄不回來,就難以制衡,尤其曹茂解甲的訊息傳開後,趙師雄更不敢回來了。
「慕王屢次拉攏趙師雄,如今只怕初見成效。」
徐貞觀嘆息道:「虞國病重已久,不宜操刀過急,好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