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微笑道:
“齊統領說,此番刺殺,佛門的一位菩薩也出現在附近,只是沒有現身。
並且,眼下西域的佛門祖庭派人去京城了,總之,局勢會很複雜,接下來那偽帝該面臨棘手難題了,若佛門處置不好,沒準局勢會導向對我們有利的方向。”有菩薩也參與了這場刺殺?
吳伶聽的一頭霧水。
至於西域僧人來大虞的事,他倒是提早知道了,並且還知道,佛門的龍樹菩薩,與大淨上師,都已離開所在的廟宇……
“這次來湖亭的,是龍樹還是大淨?總不會是女菩薩般若吧?”他好奇詢問。
林月白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接著催促眾人起身,立即撤離。
……
……
拙政園。
趙都安大搖大擺,返回這座園林時,發現馮舉已經率領一大群官員,焦急地等在堂內。
“趙大人!”
“使君!”
“聽聞您遭遇刺殺……”
一群官員一窩蜂湧上來,等確定他沒大事,才鬆了口氣。
接著就是一陣自我檢討,大有一副請罪的架勢。
“呵呵,諸位大人不必如此,我等同朝為官,論品秩我還低於在場幾位,如此這般可當不起。”
趙都安笑容燦爛,先行安撫眾人,又表示此事不會怪罪他們,一群文官才稍稍放心。
“馮郎中,”趙都安坐在主位,捧起青花茶碗,喝了口,才淡淡道:
“接下來有幾件事要你做。”
“您說!”
“第一,立即全城搜捕逆黨,尤其關注醫館等地,若有傷者可疑,不要打草驚蛇,立即通報。”
“第二,召集皇商們來拙政園,本官親自見一見他們,好讓他們安心。”
“第三,本官方才去靖王下榻的地方走了一趟,具體做了什麼,你去問侯人猛他們,然後將這件事給我宣言出去,今晚前,我要全城都知道這件事。”
趙都安又盯著他:“最後一件,明日的湖亭之會開始,照常舉行,我會在拙政園等待結果。”
眾官員面面相覷,一群人精都明白了什麼,起身稱是,旋即風風火火離開去辦事。
等人走了,被留下來單獨去找了蕭夫人的海棠幽幽地走過來,開口道: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留在城裡?”
趙都安笑眯眯對女同僚道:“怎麼會?”
海棠一臉不忿:“分明就是!我又不弱!若我在場,沒準能留下齊遇春!”
這話說的,你可是老海的後人……這麼危險的場合,帶你過去,又影響不了大局,豈不是我不懂事了?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世故……
趙都安心中腹誹。
海棠板著臉,拿出一瓶傷藥和繃帶,正要說話,忽聽到院外傳來動靜,赫然是蟒袍老太監,攜著霽月和浪十八回來了。
三人顯然已經得知趙都安平安的訊息,這會走進來,也是頗為驚訝。
“咱家可被你小子嚇死了。”
海公公一身低調棉袍,泛白的鬢角還滲著汗珠。
進門來,打量了他片刻,將寒霜劍丟給他,沒好氣地坐下來,召喚孫女給自己捏肩。
“嘿嘿,誰能想到還有殺手呢。”
趙都安嬉皮笑臉,簡單將事情解釋了下,只說自己身上有後手,海公公人老成精,也沒追問。
霽月和浪十八見他無事,也是鬆了口氣,默默去養傷。
幾人在堂內說了一陣話,趙都安也說了自己回城後,去找靖王鬧了一場的事。
“今日這件事,因禍得福,逼迫靖王嚥下我這頓敲打,那些中立派也會進一步動搖。”
趙都安感慨道。
心中想的,還是淮安王的立場轉變,只是淮安王具體如何選擇,明日就見分曉。
海棠聽完經過,臉色不佳,憤憤不平:
“陛下就該殺了這群王爺,戰場上都有擒賊先擒王,若直接殺了,還怕什麼陰損手段?”
沒看出來,小海你挺極端啊……趙都安瞥了她一眼。
“少想些有的沒的,陛下如今給逆黨抹黑,揹著殺兄弒父的罪名,但好歹是沒做過。靖王終歸是陛下的叔伯,只要明面上不做破格的事,私底下手再黑,難不成就找個由頭殺了?真要陛下揹負千古罵名?”
懟了玄孫女一頓,海公公又嘆道:“何況,想殺就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