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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髮高馬尾,英姿颯爽,腰間插滿了飛刀的“水仙堂”女緝司海棠驚訝問道:
“你是說,當年曾在京城闖出偌大名聲的那個天才劍客?”
海棠對面,坐在主位上的,赫然是牡丹堂緝司。
張晗膚色偏白,罕有表情的面癱臉上,顯出些許凝重:“是。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匡扶社在京城新上任的分舵主,便是此人。且於數日前便已入京,替代莊孝成的位子。”
海棠臉色有些不好看。
早上抵達衙門後,她就收到了牡丹堂的邀請。
卻不想趕來後,卻得知了這樣一個訊息。
她垂下眸子,再次閱讀手中卷宗上,最上頭赫然寫著的名字:高離。海棠回憶般說道:“我沒見過此人,但也聽過他的故事,據說其出身江湖,小時也曾富貴過。
但後來遭逢大難,被江湖上一個劍客收為弟子,繼承了那個門派的衣缽,便是所謂的‘寒霜劍’。
其劍道天資頗為不俗,弱冠之年便踏入神章境,這還是修行年齡稍晚的緣故。
也是那時踏入京城,一舉揚名,意氣風發,被喜好結交人脈的二皇子看中,意圖收為門客,卻被他婉拒。
二皇子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愈發欣賞,高離此人也因此有幸進入皇宮,在先帝面前表演過劍舞。”
張晗輕輕點頭,介面道:
“可惜,此人年輕氣盛,被天才名號吹暈了頭腦,竟在先帝面前,說要與皇宮供奉切磋。
先帝欣然應允,海公公懶得搭理,也或是不忍挫他武道銳意進取之心。
起先只派出兩個修為尚淺的供奉應付了事,卻接連被高離擊敗。
高離不知進退,竟洋洋得意,大放厥詞,海公公這才派了同為神章境界的供奉上場。
以皇族武道,將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悽慘落敗。”
頓了頓,他補充道:
“若我所知訊息不錯,當時擊敗此人的,便是馬督公。”
海棠也唏噓道:
“據說此人被擊敗後,武道心境破碎,一蹶不振,二皇子雖極力挽留,但他仍舊扭頭重回了江湖……自此銷聲匿跡……
卻不想,反倒是二皇子兵敗後,此人再次出現,入了匡扶社。”
同為武道修行者,雙方雖立場敵對,但仍難免唏噓。
“此人蟄伏多年,雖武道進境停滯,但終歸是苦修多年的天才劍師,只怕要強出你我許多。”
海棠憂心忡忡:
“此番他時隔多年,重返京城,只怕來勢洶洶。更是新上任的分舵主,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必然要搞出一點事情來,才能在匡扶社中立足,讓京中的逆黨們服氣。”
這是很合理的推斷,也是必然。
新舵主想建立威信,會做什麼?只需想想,近來匡扶社最大的打擊是什麼,便不難猜出。
海棠皺眉分析道:“高離進京的時候,恰是鐵尺關二人被揪出的時間點,近來我們的大肆搜捕,也必令匡扶社人心惶惶。故而,高離若想迅速樹立權威,最好的選擇,便是對我們動手,予以反擊。”
張晗搖頭糾正道:“準確來說,是對梨花堂動手,才算是復仇。”
內鬼一案中,出力最多的,只有趙都安率領的梨花堂,以及馬閻。
但馬閻武道強橫,高離腦子但凡正常,也不會選擇雞蛋撞石頭。
那麼,他的選擇就只剩下一個……
“你是說……趙都安?”海棠臉色微變。
張晗點頭,說道:“我今早得到訊息後,便想到了這點,本來想喚趙緝司過來,當面提醒他。
但去問了才知他不在,他那個叫錢可柔的下屬說,趙緝司今日上午會入宮。
所以,我便派人去他家中送信。找你過來,也是商討一二,高離此人不簡單,非我牡丹堂一堂之力可對付……”
正說著,忽然間,堂外一名錦衣急匆匆奔來:“大人……”
張晗與海棠扭頭,看向他,前者問道:“你可見到趙緝司了?”
那名錦衣大口喘息,平復了下,才飛快道:
“屬下先去了趙宅,問了才得知,趙緝司已提早一步去宮裡了,屬下估摸著,我騎馬總比趙緝司乘車快,此事又涉及安危,便沿著去宮裡的路徑策馬追趕,結果……”
“結果怎樣?”張晗已察覺不對。
只聽錦衣神色緊張:
“結果追出去一陣,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