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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趙都安調兵!朝廷禁軍馬踏京師

金吾衛指揮使半躺在官署房間內的羅漢床上,神態愜意。

手中拎著一根木棍,打著軍中流行的雙陸棋。

“誰說不是呢,這眼瞅著鬥法臨近了,外頭的江湖人一窩蜂地往裡湧,動輒動武,陛下又要維護太祖帝時定下的老傳統,不讓城門收繳刀劍,還放任武鬥,咱們堂堂禁軍,都成了縣衙捕快了……”

馬副將拎了個凳子,坐在地上,陪著指揮使下棋。

金吾衛指揮使“欸”了一聲:“成國啊,這牢騷話出了這個屋,可不能亂說。”

那一夜,與趙都安打過照面的金吾衛副將忙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笑呵呵道:

“瞧我這張嘴,沒把門的。”

心中哼哼:好像你不發牢騷似的……

曾在慶功宴會上,與趙都安有過一面之緣的指揮使笑了笑。

正要說話,突然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大人,詔衙梨花堂的一個錦衣來了,要見您。”門外士兵說。

屋內倆人愣了下,第一反應是皺眉,一個小錦衣,如何能見自己……

但等聽清“梨花堂”三個字,倆人都坐不住了。“請進來說話。”

“是。”

俄頃,頭髮被雨水打溼的錢可柔踏入門檻,只見屋內兩名武將正襟危坐。

小秘書飛快將趙都安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得兩人面面相覷。

馬成國遲疑道:“涉及調兵,豈是……”

旁邊,指揮使淡淡道:“既有人膽敢作亂,違抗朝廷政令,理應鎮壓。請回稟趙僉事,金吾衛高手即刻跟從你回去,暫由趙僉事調遣。”

順利至極。

……

羽林衛。

“所以,趙僉事要借兵?鎮壓在城中鬧事之徒?”

同樣在慶功宴上,曾與趙都安把酒言歡的羽林衛指揮使手中端詳那枚“腰牌”,看向對面的沈倦。

沈倦拱手道:

“那武夫乃是武帝城親傳,神章巔峰之武人……”

“若是世間境還要頭疼些,區區神章……來人吶,去調集一隊法器弓弩手給趙僉事,管它什麼傳人,在京城撒野,是沒把咱們朝廷官軍放在眼裡了。”

羽林衛指揮使冷笑一聲。

大手一揮,將腰牌“嗖”的一聲丟給沈倦。

心中嘀咕:人家打你詔衙高手,卻要我們替你找場子……沒辦法,誰讓那姓趙的不好惹呢。

罷了。

……

千牛衛……

御林軍……

當梨花堂的錦衣,揣著趙都安的令牌,打著“奉旨治安”的名頭,扎入各大禁軍官署後。

沒過多久,當他們再次返回時,身後都各自跟了一隊肅殺披甲,寒光凜冽的精銳。

與此同時。

奉命盯著柴可樵的周倉,也將對方最新的位置,遞給了趙都安。

……

細細的秋雨,淅淅瀝瀝,淋透了街道與屋簷。

街上的行人,也相較往日,少了,冷清了太多太多。

某條清冷的街道上,一隻草鞋踩在地上,鞋底沾起一片被打溼,糊在地面水坑旁的泛黃的銀杏樹葉。

這條黑色的街道上,凌亂灑了許多銀杏樹葉,秋風起時,絢爛璀璨。

但給冷雨打溼後,便顯得寥落許多。

草鞋的主人忽然停下,那幾乎要撐破那磨損嚴重的草鞋的腳掌泛紅,指頭被打溼,大腳趾上凌亂生長几根毛髮。

往上,是因走了太多年山路,滾圓敦實的小腿,以及那隻值十幾個銅板的破爛麻衣。

還有相對好一些的蓑衣。

麻衣腰間,用一條麻繩繫著。

那一柄不久前,曾輕鬆劈翻了整個詔衙的斧頭,就安靜地塞在麻繩與腰的縫隙裡。

膚色粗糙泛黑,但能看得出容貌底子相當不錯的柴可樵仰起頭。

將目光從頭上的蓑衣斗笠帽簷上越出去。

靜靜地,讚歎地望著前方院牆裡頭,伸展出來的那一株大銀杏樹。

此刻,樹上只剩下半數葉子。

冷風冷雨吹過,紙條上的一片格外好看的葉子,突然脫落,打著旋飄落下來。

被柴可樵不緩不慢的,探出的手,準確地捏住。

“呵……”

這個被武仙魁私下收徒,雖只有神章境界,卻潛力驚人的青年用粗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