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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趙都安:你拿什麼和我鬥?

自己從武神圖裡,究竟領悟到了什麼?

趙都安一知半解。

他只記得,自己站在山巔,沐浴霞光,模仿“太祖”皇帝打了一套拳。

期間想象著,吞吐朝霞入體,就果然體表透出模糊的光焰來。

伴隨的,還有心海騰起的一股“霸道”的意蘊。

方才目睹家人受欺,牽引氣機貫通全身,那股沉澱的“意”便如涓涓細流,循著經脈蔓延全身。

此刻一拳遞出,趙都安清晰地感覺到,一輪輪湍急氣旋瘋狂湧入手臂,匯聚拳鋒。

白皙勻稱的手骨上,隱約好似浮現淡淡霞光,卻因太細微,掩藏在陽光中,難以分辨。

“郎君!”

庭院內趙家眾人全然沒料到,趙都安竟突兀動手,下意識呼喊,試圖勸阻。

就連相擁著,跌坐在地上的尤金花與趙盼,也都變了臉色。

實在是原主雖有“凡胎下品”的境界,但真實武力著實堪憂。

尤其這一年來,不說花天酒地,但也放浪形骸,早被奢靡的大染缸腐蝕透了。

與武夫軍漢氣息濃郁,一看就不好惹的張昌吉對比鮮明。

“你找死?”

張昌吉也愣了下,旋即獰笑起來。

他曾與趙都安交手過,知道這貨色虛實。

不說二者武功差距,便是境界上,都死死壓住對方一頭。

此刻見趙都安敢出拳,不禁惡向膽邊生,渾身肌肉水波般盪漾,衣襟獵獵抖動。

張昌吉腳掌前踏,腳下青磚咔嚓一聲龜裂,腿部肌肉將褲管撐的鼓脹。

右手握拳,閃電般擊出!

十成全力!

張昌吉眼底湧現暴戾瘋狂,自信這一拳下,可將對方廢掉。

然而當二人拳頭碰撞,預想中的一幕並非發生。

張昌吉只覺手骨刺痛,繼而驚恐發覺,自己的勁道悉數被抵消,更有一股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灌入手臂。

“啪!”

輕微爆裂聲裡,他的袖管破碎了,手臂上面板皸裂,毛孔中細密血珠沁出,拳頭也血肉模糊。

一聲痛呼還卡在喉嚨裡,張昌吉便只見趙都安一個前衝,肩背一矮,將他撞的雙腳離地。

武夫最忌騰空,一旦失去借力點,便是人形沙袋。

趙都安右手成爪,死死箍住後者咽喉。

“蹬蹬蹬”雙腳前奔,每一次踏下,地上都印出一個腳印。

“嗬嗬……”

張昌吉雙眼外凸,臉龐憋得漲紅,整個人被生生拖曳著退出數丈,狠狠撞在一口水缸上。

“砰!”

大缸破碎,水花四濺,張昌吉眼前一黑,仰面被丟在地上,血水與清水混在一起,四下蔓延。

靜!

一片寂靜!

二人交手極快,在周圍人眼中,只是眨眼功夫,便已分出勝負。

碾壓!

毫無懸念!

“啊——”家丁丫鬟們的勸阻聲,戛然而止,然後發出本能的驚呼。

那些受傷的惡奴,方甫爬起,就驚恐看到,自家少爺被秒殺,一個個肝膽欲裂。

尤金花與趙盼,也都愣住了,母女二人眸子中充斥著驚愕與茫然。

早荒廢了武道,資質平平的趙家大郎,怎麼這樣厲害了?

難不成,是這軍漢太弱?

虛張聲勢?

她們看不懂了。

“咳……咳咳……”

張昌吉劇烈咳嗽,心底的駭然最為濃厚,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輸掉的。

他試圖掙扎爬起,卻只覺體內氣機紊亂,筋骨劇痛,儼然已傷了內臟。

“彭。”趙都安一腳踏在他胸口,將後者重新踩了回去,平靜道:

“受傷了就躺好,不要亂動,你需要休息。”

張昌吉怒火上湧,幾次掙扎,卻都全無作用,只能目眥欲裂盯著他:

“你耍陰招!”

他絕不承認,自己會被趙都安打敗,下意識認定,對方用了盤外招。

趙都安眼神憐憫,俯瞰他,腳尖微微用力,後者登時痛撥出聲。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趙都安冷然道,“再說一遍。”

張昌吉眼神怨毒:

“你敢傷我,我大哥和伯父不會放過你!”

張家兄弟的大伯,乃是當今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