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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奉欽差之命,即刻捉拿人犯

見。

故而,下令擺下螃蟹宴,邀請城中名流與官員齊聚,以緩和城中緊張的氛圍,破除謠言。

擺宴地點,乃城內一栽種大片好秋菊計程車紳宅邸,名為“菊花臺”。

“知道。”

徐君陵頭也不回地離開。

心說本郡主倒要看你搞什麼鬼,才不是饞幾隻螃蟹。

……

……

中午時。

請命百姓撤去,城池上空好似感應到即將到來的風雨,一時間烏雲聚集,秋風凜冽。

下午,趙都安命二百騎兵留下,自己攜郡主一行人,與御史陳紅等欽差隊伍,抵達“菊花臺”。

太倉府內,但凡有身份的名流士紳,皆已到達。

外頭馬車停泊,堵塞了整整一條街道。

被停職禁足的高、劉、孫三人,也早一步到場。

在栽滿了絢爛秋菊,假山流水,亭臺樓閣遍佈的大宅內,擺了許多桌。

上頭是一盤盤綁好的螃蟹,以及一罈罈黃酒。

來人眾多,滿身羅綺。

只是,本該熱鬧喜慶的吃蟹賞菊的宴席,氣氛卻略顯壓抑與凝重。

“欽差到!”

伴隨胥吏一聲喊,菊花臺內一眾賓客紛紛起身。

今日,自喻“正陽先生門下”的宋舉人也來了,這會望見趙都安一行到來,忙恭敬行禮。

趙都安微笑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穿過兩側賓客,抵達宴會主廳。

門口,一眾官員已列隊等候。

“趙大人,郡主,陳御史……宴已備好,就待諸位。”

高廉居於正中,爽朗笑道。

這位氣度文雅的布政使,依舊穿著官袍,只是沒有戴烏紗帽,黑白間雜的頭髮,打理的根根分明,用男子烏木髮簪固定。

他身旁。

幾日不見,明顯疲倦蒼老了許多的劉按察使,以及黑瘦如鐵的孫知府,垂手立於左右。

高廉開口後,眾官員才隨之行禮。

整齊劃一,頗有種文官中的令行禁止的意思了。

“哈哈,諸位大人久等了。快坐,坐下說。”

趙都安似乎心情不錯,笑眯眯進入空懸的主位。

只是一行人走過時,能清楚地感應到,兩旁的官員眼神中,那幾乎不加掩飾的敵視目光。

這視線,令盛裝打扮,豔麗優雅如金枝玉葉般尊貴的徐君陵渾身不自在。

好似這宴會廳,乃是龍潭虎穴,這幫官員,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般一樣。

這幫人要搞事……郡主直覺判斷出這點。

她扭頭,看向趙都安,卻見他俊朗的臉孔上,神態鬆弛自然。

閒庭信步,無外如此。

……

驛館。

伴隨欽差一行赴宴,只留下以袁興俊為首的,一群借調臨封衛所的精銳仍在。

戰馬有專門的院子餵養,除了輪值計程車兵外,其餘人被勒令在兩個院子中不允卸甲地休憩。

隨時可動身出發。

“將軍!”

分散在驛館大院中休憩計程車兵們,忽然看到袁興俊走了進來,忙站起身,本能列隊:

“將軍可有吩咐?”

披黑色魚鱗甲,腰佩軍中直刀,只執行,少問話的臨封副將目光幽冷。

掃過手下一張張臉孔,說道:

“奉欽差之命……分頭……即刻動身……捉拿人犯!”

不多時。

驛館中的胥吏驚愕望見,近二百名騎兵化整為零,五人一隊,如洪流般湧出驛館,朝府城中不同方向奔去。

“噠噠噠……”

鐵騎如雷鳴,撼動城頭黑雲,好似要掀起風雨。

“唏律律……”

袁興俊騎乘於最雄偉的那匹血統非凡的戰馬上,左手扯韁繩,右手單臂抱著高高的旗杆,氣勢雄壯,朝城門迎接而去。

無數百姓驚駭目光中,唯有“臨封”旌旗於秋風中獵獵。

而在無人注意到的暗處。

街頭巷尾,有外表與販夫走卒渾然沒有半點分別的皇城影衛,悄然城中各個角落起身。

各自分散,匯入分開的各支騎兵隊伍,為其帶路。

“畢其功於一役。”

袁興俊扛旗縱馬,眺望著不斷接近的城門,咀嚼著趙大人說的這句話,眼睛微微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