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去宅子裡搜一搜,看是否有逆黨賊子潛藏蹤跡!”
“是!”
侯人猛一馬當先,抽刀便闖。
“你們膽敢……”徐景隆目眥欲裂,試圖阻攔,卻突然給旁邊的靖王一把攥住胳膊,靖王平靜道:“讓他搜就是。”
“可是……”徐景隆急切,想提醒後宅的王妃。
但等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闖入宅子裡,大肆翻找,打砸,連王爺臥房的床鋪,都給侯人猛用刀剁了一遍,返回後,卻一無所獲。
不意外,以陸燕兒的修為,潛藏起來毫無難度。
“趙大人滿意了?若是還不放心,要不要將本王父子帶走審問一二?”靖王微笑道。
“王爺哪裡的話,本官方才一時氣急,說話不妥當,王爺海涵,莫要當真才是,本官是遵律法的,大虞律中,我可沒有擒拿皇族審訊的權力,您莫要逼我犯錯誤啊。”
靖王幾乎被他的虛偽氣笑了:“好,好好。”
“本官在湖亭人生地不熟,說來,還是王爺你熟悉這地方,這些屍體,也就勞煩王爺幫忙懸在城頭上,威懾下城中逆黨。”
依舊是不等他回應,梨花堂一群錦衣校尉已是嬉皮笑臉上前,一人拎起一兩個屍首,就大大咧咧朝宅子院中丟。
每一具屍體摔進去,發出“砰”的一聲,迸濺開一灘血,府內就傳來下人的一陣驚呼。
門外父子兩個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終於,徐景隆忍不住了,他突兀上前幾步,指著趙都安就要怒罵。
趙都安手中的馬鞭卻突兀甩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鞭子末梢狠狠抽向徐景隆面門。
“啪!”
響亮的鞭聲響起,周圍一時都寂靜了。
徐景隆難以置信的捂著高高腫起,滲出鮮血的臉部傷口,似乎被打懵了,沒想到趙都安真敢對他出手。
“遇刺沒多久,本官驚魂未定,遇到突兀靠近的人,下意識便予以回擊,不想竟誤傷了世子殿下,本官回京後,必向陛下請罪,世子以為如何?”
徐景隆氣喘如牛,維持不住翩然貴公子的儀態。
一旁同樣被這一鞭子抽的愣神的靖王臉上的微笑也幾乎繃不住,低沉地吐出一個字:
“滾!”
“哈哈,走了走了。”趙都安哈哈大笑,大手一揮,拔馬率領一群手下沿著長街遠去。
只剩下狼藉一片的靖王宅院,以及附近或近或遠,那些暗中窺伺的目光。
可想而知,要不了多久,這裡的事就會在城內傳開。
……
……
另外一邊。
江湖人打扮的吳伶再次身影飛快從轟動的街道上返回,悄然鑽入某條僻靜的巷子。
敲開門,進入了城內匡扶社小團隊的臨時居所。
“情況如何?趙賊可死了?!”
吳伶一進門,就給屋內的熱血青年們團團圍住。
小老虎一樣躁動的少年寇七尺尤其目光灼灼。
“失敗了。趙賊已經率領部將返回城中,看上去只受了輕傷,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一群年輕人眼中的光亮黯淡下去,氣氛轉為沉悶。
“砰!”寇七尺一拳憤憤錘擊在牆壁上,不顧手上皮開肉綻,“為何好人不長命,偏生這惡賊當道?殺之不死?”
其餘人也咒罵不絕,大為失望。
吳伶掃了屋內一圈,皺眉道:“林月白沒回來?”
一人道:“林師姐去城外,約定好的地方接應齊遇春,齊將軍,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院外再度傳來有規律的叩門聲,然後是林月白的聲音:
“是我。”
眾人忙出去接應,門開後,女扮男裝的女術士林月白走進來,面色沉凝,看了吳伶一眼,嘆道: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
吳伶凝重道:“趙賊沒死,齊將軍如何了?”
“齊統領受了不輕的傷,好在逃了回來,他擔心之後湖亭城內官府會進行大搜捕,便先走了,要我回來帶大家趕緊按照定好的路線撤離,越快越好!”
房間中氣氛壓抑。
見眾人都垂頭喪氣模樣,林月白調整情緒,鼓勁道:
“趙賊不是不死,而是時辰未到,此次雖失敗,以後還有機會。況且,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訊息。”
見吳伶等人抬頭望過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