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十歲之間,儼然都是一群熱血青年。
為首的乃是一名男子讀書人裝束的女子,儼然是女扮男裝,因其濮頭摘下,有濃密的長髮披散下來。
巴掌大的臉龐上眼眸圓而媚,氣質卻又顯清冷。
腰間懸掛一個布袋,內裡沉甸甸好似有一圓餅狀物件。
“吳伶,怎麼樣?”名叫林月白的女青年略顯急切地問。
其餘幾名熱血青年,也都殷切望來。
那名江湖客摘下斗笠,露出曾於京城戲樓中聲名大噪的戲子吳伶的那張俊秀的臉龐。
“沒機會,趙賊極為謹慎,行走皆有高手護衛跟隨,不離開半步,其去大風樓與淮安王府的人會面,我進不去,不知其交談了什麼。”
“哼!能談些什麼?無非是兩條狗做些傷天害民的惡事!”
身旁,那名方才開門的少年怒道。
少年眉毛很粗,頗顯英氣,小老虎一般,此刻重重握拳:
“那趙賊甘為偽帝面首,殘害忠良,殺害了我們多少兄弟姐妹?我寇七尺恨不得生啖其肉,以祭奠牢獄中被捕慘死的志士!”
此話一出,桌旁除了叫林月白的女術士外,其餘青年皆同仇敵愾,大罵趙狗。
吳伶面無表情,心中卻頗為複雜。
距他奉趙都安之命,假借“逃脫”之名,離開詔獄後,已經過去了好些天。
他離開京城後,立即透過匡扶社秘密聯絡方式,聯絡上了逆黨首領莊孝成。
稟告了蠱惑國師被殺,以及牽累整個匡扶社分舵毀滅的訊息。
訊息一出,匡扶社內部震動。
莊孝成大驚,立即要求接見吳伶。
詢問情況後,先讓吳伶休息了幾日養傷,而後得知趙都安即將南下,來湖亭的訊息後。
莊孝成下令,要“熟悉”趙都安的吳伶與淮水道分舵的社員匯合,盯緊趙都安情況,伺機行刺。
於是,身為間諜的吳伶就水靈靈地來了湖亭,見到了這群被矇在鼓裡,熱血沸騰地發誓要剷除奸佞,斬殺作惡多端,罄竹難書的趙狗的青年志士。
怎麼說呢,心情挺微妙的。
“七尺!”
“趙賊極為狡猾,我等要將其斬殺,務必冷靜計劃,謹慎行事,切記魯莽。你這性子該改一改。”
“姐,我知道了。”
“月白說的對,我在京城時便曾行刺此賊,險些喪命,卻連他人都沒看到,足以說明此人手段非凡,以我們的力量,只怕無法做到。”
女扮男裝的女術士點了點頭,卻又露出笑容,說道:
“我知道,不過這點太傅早已考慮到了,所以這次行刺的主力不是我們,我們只是探聽訊息行蹤,這兩日會有社中高手到來,手刃此賊。”
吳伶愣了下,眼皮一跳:“社中高手?是誰?”
林月白不疑有他,微笑道:“原皇宮禁軍大統領,齊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