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幾乎並不關注。
張衍一好奇道:“對了,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金簡拿出配方,解釋了下,旋即盤算道:“師尊,你說我找師兄合作,一起賣冰怎麼樣?”
張衍一愣了一陣,哈哈大笑:
“好啊,不過等賺錢了,你別心疼分紅就好。”
金簡莫名其妙,心想賣個冰塊能掙幾個錢,趙都安敢要八千兩,她才不上當呢。
……
……
當晚。
關於今日朝堂上,大理寺與詔衙的衝突,夏江侯與雲陽公主下場的訊息,在京城官場瘋傳。
一時間,無數人熱議。
沒人想到,聖上竟偏心至此,為了一個男寵,將自己的親姑姑丟去尼姑庵,與青燈古佛為伴。
至於夏江侯,當其惡行曝光後,眾人群情激憤,不少人暗罵死得好。
不過更多的目光,都還聚焦在皇家的八卦上。
趙都安反而落得清閒。
至於逆黨分舵主飲血一事,因知情人不多,並未為大眾所知。
反而是女帝一系列雷霆手段,令人隱隱在伏天裡感受到一股寒流。
不過,江湖上的殺戮,對京中的絕大多數人而言,體感不強。
更不被人所知的是,就在這個晚上,大理寺卿周丞的宅邸內,上演著另一場戲碼。
“大人,您找我?”
周宅,一間堂屋內。
大理寺丞何正關上屋門,恭敬地朝端坐於黃花梨太師椅上的上司行禮。
昨晚,他被趙都安打暈後,醒來時已經是天亮。
身上倒沒有受太嚴重的傷,相比於皮外傷,當眾丟掉的臉面,更令他難以承受。
告假在家中苟了一日,卻不想,傍晚時候受到召喚。
此刻,這位身披青袍,鼻青臉腫的中年文官緩緩抬起頭,好奇地看向上首。
只見,約莫六十餘歲,國字臉,眉頭“川”字紋深刻的大理寺卿穿著一身居家常服,手中正把玩著一隻花瓶。
在他旁邊,茶几上擺放著兩隻開啟的名貴盒子,裡頭墊著柔軟的絲綢。
其中一隻空著,另一隻盒子裡頭,陳列另一隻花瓶。
“傷可好些了?”
周丞語氣平淡詢問,視線卻始終黏在那隻極珍貴的前朝青花瓷瓶上。
何正恭敬道:“大人惦念了,下官傷勢無礙,已請了醫者看過。”
“那就好。”周丞淡淡道:
“正好,老夫有一件差事,準備交給你做。”
何正詫異:“敢問何事,竟令大人親自囑託?”
周丞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令何寺丞一驚。
“我要你查一查趙都安的罪證,來而不往非禮也,此番我大理寺顏面盡失,若不做點什麼,教百官如何看?威嚴何在?”
調查趙都安!何正吃了一驚,為難道:“大人,可那姓趙的乃是陛下身邊紅人,深受寵愛,夏江侯已離死不遠了,連雲陽公主都被送去了尼姑庵,咱們……”
周丞動作一頓,緩緩轉頭,一雙渾濁的老眼居高臨下看向他,不怒自威:“你怕了?”
“不!”何正肅然道:
“下官受那姓趙的當眾羞辱,如何不想扳倒他?只是陛下那裡……”
周丞神色平淡道:“此人近來之所以肆無忌憚,無非仗著聖人寵幸,然則,他折騰出這些事,早已惹得朝中諸公不快。換言之,只要讓他在聖人面前失寵,再想除掉他,輕而易舉。”
失寵?
何正好奇:“大人有法子?”
周丞沒好氣瞥了他一眼,說道:
“老夫若有證據,還用得著你?不過法子的確有一個。
此人在京中廝混一年有餘,老夫便不相信,他真沒碰過別的女人,呵,血氣方剛,一朝得勢的少年人,入了花花世界,豈能把持得住?”
何正眼睛一亮:“大人您的意思是,姓趙的別看表面上一副不近女色,不留戀煙花柳巷,只愛慕聖人的模樣,但私底下肯定與別的女人有染。
以咱們這位陛下的脾氣,一旦知道趙都安在背後亂搞,定然會對他失去寵幸,屆時,沒了依仗,他自然活不成。”
周丞微笑頷首:
“所以,才教你去查,只要找到證據,就是那小賊的死期。”
何正大喜過望:“下官明白,下官明日便著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