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沒有。”
趙盼彷彿洞悉了一切:“所以你之前一反常態,那麼聽話溫和,就是為了誤導他們……等等,你故意拿出這套器具,不會也是算準了他們不信吧?”
趙都安意外地看向她,笑了笑。
沒承認,也沒否認。
是的,他的確是故意的,而且做的事更多。
事實上,趙都安早在數日前,就暗中命人盯著尤家人。
甚至故意讓人透露出,自己經過大理寺會審後,低調做人這個資訊。
並切斷了尤展德探尋訊息的幾次行動。
所以,他早上與棉桃說,對方未必能知道他的身份,就是這個道理。如果說,存在資訊繭房,那尤家人入京後,就被他丟進了一個繭房裡。
“為什麼?”
趙盼追問,少女好奇心爆棚。
趙都安挨不住妹子求知的目光,只好道:“我之前,命人查了查這尤展德,得到了一些資料,恩,這家人可不是善茬,這些年,殺人放火的事,也不只做了一次,總之,不是好東西。
你娘性子軟,是個好欺負的,若是與這尤家人牽扯進去,不是好事。”
趙盼恍然大悟:
“所以你就故意這般,讓他們暴露本性?”
趙都安笑笑:“一個區區外地來的土包子,你哥我隨手就能將他們打個萬劫不復,但畢竟是你孃的家人,血濃於水,所以才費勁折騰這一遭。
只有讓你娘徹底認清這幫人的真面目,才會死心。
否則,幾個小人物罷了,哪裡值得你哥我這麼費心思?陪他們演戲?”
他平常算計的人,最差也是與朝堂大佬有關的線索人物。
對幾個外地小家族的人,著實沒興趣。
趙盼聽得目光發亮,突然撒嬌道:
“大哥,我不想學武了,你教我這些謀略好不好?”
完蛋,妹子漸漸往腹黑方向發展了……趙都安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房契塞到少女衣襟裡,笑罵道:
“滾蛋,女孩子家家玩什麼陰謀詭計,好好學琴棋書畫去,這是在內城新買的宅子,你拿去要你娘收起來,過幾天準備搬家。”
說著,他邁步朝外走去。
只留下少女怔怔地看著塞在胸口衣襟處的,價值上萬兩的大宅房契,大腦宕機——
大哥他,什麼時候買的宅子?……
趙家門外。
趙都安走出後,站在門檻前等了會,暗中便有一名梨花堂官差走出,拱手道:
“大人。”
“恩,”趙都安早有預料般道:“人走了?”
“是,另有人跟上去了,屬下在此等待吩咐。”
趙都安點了點頭,神色冷淡道:“先盯著,他們若老老實實的,便不用管,若鬧什麼么蛾子,能處理,便自行處理,搞不定的,再來稟告我。”
“屬下遵命!”官差悄然消失,輕功過人。
趙都安要下屬盯著的,自然是尤展德一家人。
“希望你們懂事一些,不要找麻煩。”
趙都安低聲嘀咕,轉身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回屋休息。
不想再為幾個小人物浪費精力。
……
……
另外一邊。
馬車轆轆行駛。
車廂內,尤展德仔細檢查了妻子和兒子狀態,長長鬆了口氣。
兩人雖暈厥過去,但並沒有受內傷,只是外傷磕碰,並無大礙。
這會陸續轉醒,母子弄清楚狀況後,肥胖少年臉色發白,慫的不敢吭聲。
尤氏也嚇得夠嗆,又不甘心道:“那就白給他訛詐三千兩?”
尤展德煩躁道:
“不然呢?你想進詔衙大牢?”
尤氏縮了縮脖子,既膽怯又憤怒,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接下來怎麼辦?回家?”
尤展德沉著臉,搖頭道:“回家?那不是真白來了?姓趙的這條路走不通,但還有別的路走。還剩下一些銀子,足夠再找找門路。”
他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上面赫然是一些官員的名字。
這幾日,得知朝廷開市的訊息後,尤展德敏銳意識到,家族想興盛,必須提早上車。
他請人打探訊息,才有了這麼一份名單。
是他這個層次,能接觸到的,有可能幫他弄到“皇商”名額的官員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