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馬蹄聲急,數騎呼嘯而過,沿途百姓驚恐四散。
為首的一匹馬背上,張昌吉一手攥韁,一手握鞭,肆意馳騁,看到兩側如潮水退避的百姓表情傲慢。
他容貌與張昌碩相仿,但要年輕許多。
因習武,身材更為強健,身上寬鬆的練功服胸口敞開,裸露出發達的肌肉。
“少爺,前頭的巷子就是趙家了!”
旁邊,騎馬的奴僕興奮道,手中拎著哨棒。
張昌吉勒馬,降低速度,桀驁笑道:
“好,隨我衝進去,馬踏趙家!”
另外一名年長些的僕從擔憂道:
“少爺……那趙都安究竟如何,還沒定論,咱們這般上門,會不會……”
張昌吉不悅瞪了他一眼,冷笑道:
“趙賊沒了靠山,滿京城官場,誰不知道?我大哥昨日已與我說過,今日趙賊必然倒臺,他更有十足的把握,親手將其送入大牢,不得翻身……
哼,趙賊往日跋扈囂張,得罪人無數,想要上門報復他的不知多少,我若去的晚了,若是給旁人捷足先登怎麼辦?”
不同於行事謹慎的兄長,他向來是個魯莽性格,肌肉發達,智商不高。
昨日聽到滿城風傳,趙都安要完蛋的訊息,他忙去向兄長核實。
張昌碩當時手握證據,自以為穩操勝券,見弟弟來問,便得意炫耀了一波。
張昌吉吃下定心丸,上午照例在軍營操練。
趁著晌午請了假,帶上幾個家中惡奴,便直奔趙家。
準備痛打落水狗,報當初與趙都安結下的仇。
也因此,還並不知道趙都安非但沒事,還升官了。
“可少爺,那趙賊便是倒臺,也恐被押入大牢,咱們去他家,也堵不到吧。”僕從遲疑。
張昌吉瞥了他一眼,沒言語。
先前那名僕從笑著解釋:
“誰要堵他?那趙賊家裡的妹子水靈的很,少爺惦記許久了。”
其餘幾名手持哨棒的家僕默契露出笑容。
張昌吉眼神貪婪,道:
“非但是那趙盼兒水嫩滑溜,便是趙賊那繼母,喚作尤金花的,本少爺看著,也是風韻猶存吶。”
僕從們彼此對視,心知少爺今日要玩雙飛燕。
……
說話間,一群人已奔入巷子,停在一座三進大宅外。
此刻大門緊閉。
張昌吉率眾下馬,也不叩門,運起一股氣機,以武夫勁力一腳“咚”的一聲,將院門生生踹開!
惡奴們魚貫而入。
有趙家丫鬟,家丁聞聲走出來,喊著:
“你們是什麼人?”
然後被打的慘叫連連,驚恐四散。
一夥人憑藉武力,闖入中庭。
一身短打,衣襟微敞的張昌吉,便看到內宅中走出數人。
為首的,赫然是一名婦人,和一名豆蔻少女。
尤金花今年三十出頭,保養得當,是風韻極佳的美婦。
因是大戶人家出身,知書達理,性子溫柔,哪裡見過這般陣仗,此刻俏臉泛白,眉眼驚慌。
反而是跟在孃親身旁,年芳二八的少女趙盼兒神色鎮定。
只是少女那秋水般的眸子上方,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暴露出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光天化日下,強闖家宅?”
少女大聲喊道,只是顫抖的聲線,暴露出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