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中,笑吟吟的徐貞觀收斂輕鬆神色,抿了抿紅唇:
“宣。”
……
夜色極深。
李彥輔踏入午門,行走在黑暗的廣場上時,整個人因寒冷,而裹緊了緋色官袍。
記憶中,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如此深夜入宮覲見。
最早是老皇帝晚年不理朝政,只將內閣事物丟給他處置,再者,便是太子一同餐箱。
那時候起,深夜進宮的機會就少了。
等女帝登基這三年,李黨不斷被打壓,女帝扶持清流黨制衡他,有事也是召集皇黨,或清流黨的人入宮。
“嗚嗚——”
秋夜的冷風捲過袍管,李彥輔踏過廣場,被引到一間偏殿。
他已經做好了被憤怒的女帝晾在這裡,一直睜眼捱到天明都準備。
記得先帝有一次動怒,就是將他晾在一邊等了足足三個時辰,那還是冬天,大雪紛飛。
李彥輔杵在覆雪的宮城裡等到近乎倒下,身上的風骨痛,就是那時落下的。
他本以為,今夜也要遭這一遭,好讓陛下消消氣。
然而令他意外至極的是,當領路太監引著他來到偏殿時,只見大虞女帝正站在屋簷下,靜靜等待。
徐貞觀露出溫和笑容:“相國年邁,豈可勞碌,快快入座飲湯。”
李彥輔一怔,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三皇女,與過世的先帝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