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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誌文略微翹了翹嘴角,喜歡投其所好的。必定是心思活泛私心比較重,而且膽子也比較小的人,一個稱呼,就暴露了郭圖性格上的不少東西。
“郭先生免禮,請坐。”
方誌文輕輕的拱手回禮。伸手請郭圖安坐,郭圖退回自己的位置,等方誌文走到主位上坐下,郭圖才緩緩的坐下,臉上還保持著略顯討好的微笑,甄翔撇了撇嘴,安靜的站在主公的身後不遠處。繼續做他的圍觀者。
方誌文喜歡自己煮茶,所以煮茶的東西就放在方誌文的身側,方誌文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衝著郭圖示意了一下,將茶具推到自己身前。悠閒的看著茶壺裡冒出的蒸汽。
等到茶水煮好,方誌文給自己和郭圖斟上茶,甄翔上前將茶水給郭圖送過去,兩人喝了口茶水之後,方誌文才慢慢的開口,但是一開口。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這種緩急的巨大差異,讓郭圖甚為難受。
“郭先生銜命而來。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郭先生此來為何,請直言!”
幸好郭圖的茶水已經吞了下去,不然非得嗆出來不可,剛才還悠悠閒閒的,一派名士做派。但是一開口就這樣直來直去,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郭圖眨了眨眼。儘快的調整自己的心態,然後組織了一下言辭,開口說道。
“將軍,在下奉主公之命前來,是想要商討一下雙方合作的事情。”
“合作?我們雙方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嘛!在清河口港,雙方的貿易很暢順啊,還有什麼需要進一步談的麼?”
“大人,合作不僅僅是一起做什麼,也包含一起不做什麼,這點大人似乎疏漏了呢!”
郭圖很小心的提起這個話茬,郭圖雖然是小人,但是絕對不是笨人,方誌文是什麼人他在來密雲之前豈能不加以瞭解,雖然他嘴裡稱呼的將軍,但是,方誌文首先是一個政客,然後才是一個將軍。…;
方誌文與太平道、韓馥之間的交易,根本就瞞不住在冀州滲透得很深的袁家,即使在密雲城裡,袁家的密探也不在少數,所以,方誌文與太平道和韓馥之間的所謂密約,其實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同樣,郭圖也不認為方誌文不知道自己的來意,方誌文剛才的那句問話,其實是在問袁家的態度,而郭圖的回話,則是一種反向的試探,看看方誌文到底想要做什麼?是想借著太平道和韓馥向袁紹要好處,還是真的想要與那兩家合作,從冀州撈取更大的實際利益?
方誌文咧嘴笑了笑,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在郭圖略微有些緊張的注視下,緩緩說道:“不是忘了,而是沒有朝那個方面想,該做什麼,這取決於我方的利益追求,而不該做什麼,則是由損失和收益權衡之後的結果,我與本初還沒有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程度吧。”
“大人,太平道宣揚人人平等,想來,大人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怕是不能與他們那些泥腿子平等的。”
郭圖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著方誌文,見方誌文微微點頭,郭圖心裡微微的鬆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韓馥,韓馥此人本是袁家門生,現在卻又倒向宦官,不尊老師,不奉天子,前不能守師生之義,後不能持君臣之忠,實為不忠不義之小人,其人極其無恥,而大人,為我大漢拓土萬里,乃當今天下豪傑,又怎能與此等小人為伍?我主亦有雄心壯志、豪邁超拔,乃是人中俊傑,正當與大人為友,共扶社稷之安定,為黎庶求福祉。”
方誌文仍然是點了點頭,似乎在贊同郭圖的說法,又似乎完全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動作。
“本初好大的志向,本官是個粗人,不懂得那麼多仁義道德,也沒有本初那麼豪邁的志向,本官只是在意本官轄下的百姓吃飽穿暖了沒有?會不會因為活不下去而造反?還有本官的將士都有沒有合適的兵器甲冑,有沒有足夠的錢財養家餬口?至於其他的什麼,本館不懂,也不想懂。”
郭圖吞了口唾液,方誌文這是要耍無賴麼?不像!他的意思應該是說他只看重實利,而不在乎名分什麼的,現在的問題是,方誌文一方面跟袁紹做生意,在清河口港賺的盆滿缽溢,同時,他又跟太平道和韓馥做生意,玩得就是左右逢源的遊戲,這跟他在幽州起事的策略,何其相似!
郭圖覺得自己慢慢的把握住了方誌文的脈絡,方誌文的打算不外乎待價而沽和左右逢源,只要袁家能出得起更好的價錢,方誌文未必不能稍稍向袁家傾斜一點,但是想讓他徹底倒向袁家,顯然是不現實。
但是同樣,方誌文也不會完全倒向另外的兩家,這算是壞訊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