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習慣,也習慣了認真做好一件事。
我承包一個單位的職工住宅樓建築業務,進行屋面和衛生間防水施工時,特意多加了一層熱油敷底,這道工序沒經設計和建設單位批准是計不了任何費用的。屋面和衛生間滲漏是建築上的一個通病,竣工後的保修花費大不說,而且已交付使用和業主進行了第二次裝修,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我當時只是想減輕保修帶來的麻煩,即使計不了費用也決定這麼做。住房衛生間的滲漏我也深受其苦,曾主動免費幫我樓上的業主維修過衛生間防水。
幾年後我在參加一個建築專案投標時,報價得分比較高,但業績比不上那些資質高的公司,能否中標沒有完全的把握。
最終我如願以償,卻一直很納悶兒。後來得知,隨機抽取的評標專家組的組長,是我承包的住宅樓專案的總監理工程師,他在評審時講出我“不計費用多敷一層熱油底”的事,其他專家跟著給了我高分。
我們當地有個“譚木匠”工藝木梳廠,在全國開了五百多家專賣店。有一次廣州整治市容市貌,店面裝飾超建築紅線違章佔用空間的一律拆除,唯獨“譚木匠”凸出店面的裝飾獲准保留,因為“譚木匠”把店面裝飾當成了一件藝術品來做,美化了市容,沒有拆除的必要。“譚木匠”就是一貫靠著“把店面裝飾當成了一件藝術品來做”的行為,憑著一把小小的木梳,迅速成為了“中國馳名商標”和“中國公認名牌”。
我們經常看到國內外很多上百年的建築完美融合在現代都市,與時尚相映生輝。美國的摩天大樓旁甚至有私人墓地存在,在我們看來的鬼哭狼嚎的雜草叢生之地,卻精心管理得如同森林公園,且不說是否符合情理,單純從城市環境來看十分協調。歐洲的一些小鎮與上個世紀的建築一起經過歷史的沉澱,美得讓人有些窒息的感覺。而我們現在的一些城市房屋和市政設施,沒建幾年卻成扎眼的“垃圾建築”,也不是落伍了,是開始就根本沒做好,正常的維護和管理也沒跟上,所以只有不斷地拆樓建樓來折騰自己。
完完整整地做一件事,做好一件事。有時我們欠缺的就這種習慣,或叫責任。
植物二題
吊 蘭
我喜歡在書桌上放上一缽吊蘭,更增添一點書房的雅緻。對於吊蘭,我有一種特別的喜愛,它細長的葉子婆娑如一個舞者,次生的長長短短的枝條上垂吊著一隻只小吊蘭,又那麼的婀娜多姿。
可是放在書桌上的吊蘭用不了幾天,那蔥鬱的綠葉會變得白嫩嫩的,沒有了先前那種如舞者的婆娑。於是,趕緊放回陽臺去曬上幾天太陽。缺少了吊蘭的婀娜身姿,我的書桌上顯得空空蕩蕩的。
有一次去商場買衣服,看見一款休閒式的便裝很合心意,毫不猶豫買下了。還有一款類似的便裝我也喜歡,看著看著有些不挪步了。老婆回過頭,問:“想買兩件不成?別人會笑話你只有這麼一件衣服穿。”
老婆的話一下子觸動了我,為何不栽上兩缽吊蘭呢?交換著拿去陽臺曬太陽,書桌上不是隨時都有了吊蘭那蔥鬱而婀娜多姿的身影嗎?
我知道,幾乎所有的人,遇到再滿意不過的衣服,也不會同時買上相同的兩件,但是放在書桌上的吊蘭可以同時栽上兩缽。
往往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卻不是一下子想出答案。
仙 人 球
有位朋友養了幾缽仙人球,他說,仙人球開的花很好看。我見過朋友的仙人球開花,是在一個傍晚,的確很美,可惜只開到了第二天中午。於是,從朋友的花缽裡分了一顆仙人球,我也養了起來。
我把仙人球栽在一隻很精巧的小缽裡,放在窗臺上。
仙人球慢慢地長大了。天天傍晚回家,我都盼望它突然開著花出現在我面前。可是過了很久,仙人球並沒有開花。我去問朋友,他回答:等等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仙人球還是沒開花。我從沒養過什麼花,懷疑自己不會養,再有,那段時間我心境極不愉快,便懶得去管它了,把它冷落在了院子的角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心裡沒在意,也就沒有時間長短這個概念。突然一天清晨,妹妹興奮地跑來告訴我:仙人球開花了!
我跟著來到院子,的確,這缽仙人球開著一朵白嫩嫩的小花,像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我捧起這缽仙人球,準備放在我的書桌上。
妹妹一下子奪了過去,忿忿地說:“這花是我養開的。”仙人球被我拋棄後,天天都由妹妹養護著。
望著妹妹捧起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