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一個月,卻全部交織在了一起。
尤其印象中的那位公公,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馬車消失在了街角,童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怕你兜不住啊。”
*******************************************************
“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長亭路,年去歲來……。。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琴絃輕響,聲聲猶如流淌清泉婉轉,撥弄琴音的女子,聲音素素,音節啼婉哀愁將這首蘭陵王唱的頗為悽然。
最後一字唱罷後,纖柔細手輕輕捂上琴絃,輕聲道:“姐姐今日怎麼的突然有雅興來師師這裡聽曲兒?”
言語從她小口說出,雙眸顰秋卻絲毫沒有過去一眼。
桃樹下,花瓣紛紛,拖著紫色裙襬的女子聽著她細細輕音,瓊鼻不由冷哼一聲,邁著蓮步過去,“本位確實多日未見妹妹,怪是想念,也怪想念妹妹琴音瑟瑟,不如再為姐姐彈奏一曲如何?”
“師師說出來,怕是要惹姐姐不高興了。”李師師起身讓身旁宮女將琴裝好,便朝赫連如心道了一福,“師師每日只彈一曲,彈多了怕心被琴所煩惱,畢竟來日方長,怎麼能呈一時痛快呢,您說是吧,姐姐。”
赫連如心想了想她話裡意思,隨後笑道:“自然是這個理的,妹妹蕙質蘭心,對撥弄琴音自然心有體會,既然不能多彈奏,那姐姐便是先告辭了,今日已能聽到一曲,姐姐已經甚是滿足。”
“師師恭送姐姐 。”
李師師將赫連如心送到走廊後,忽然又叮囑道:“春風也有寒冷時,姐姐模樣著涼了。”
那邊,紫群女子含笑點點頭,轉過去時,臉色陡然變的難看。李師師見她遠去,對涼亭背後喚道:“她已走了,李公公還是出來吧,總是這樣躲著,怕是不好的。”
涼亭後面,閃出一個人影,連忙就地跪道:“這後宮當中,就數淑妃娘娘最為人善,小南子確實已沒了地方可去,還請娘娘收留。”
“你拿了她什麼東西,惹的如妃四處尋你?”李師師向來為人謙和,對待下人從未責罵,入宮以來,在宮女內侍當中的印象是非常好的。
“一些見不得人的賬目…。。”李彥微微抬了抬頭,從胸口內掏出一卷包好的書本,跪著奉上。
李師師趕緊讓身邊的宮女將那東西收起來,然後道:“那你暫時留在我這裡吧,待義兄回來,他或許念在你們當初四人的情分上給予安身之所的。”
言罷,她嘆口氣便領著宮人離開。
“謝娘娘,小南子謝娘娘搭救之恩。”名叫李彥的太監,痛哭流涕,趴伏在地上。
片刻之後,他起身擦乾眼淚,望向曾經待過的方向,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往李師師離開的方向追上去。
…………
“氣死本位……”
一盞琉璃燈罩,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赫連如心將身上的紫色披紗一把扯下來,一揚,在空氣中碎成了幾段。她怒氣未消坐在床榻上,惡聲道:“一個妓子也敢和本位爭鋒相對?竟然警告我行事魯莽,來日方長。無非仗著陛下的寵愛,和她那義兄的權勢,真是越來越沒把本位放在眼裡了。”
旋即,她壓下怒火,看向屋內把玩瓷器的高大宦官,“進忠,早晨之時讓你探查的事如何了?那白寧為什麼還未回京?他在南方搞了什麼動作?”
魏進忠將那件精美的瓷器放回原位,恭敬道:“回娘娘的話,南邊的訊息似乎被人刻意掐斷了,娘娘的眼線和耳目都出不了京城。”
赫連如心起身讓侍女給她換成薄紗,看著銅鏡內自己柔美的*,一邊欣賞,一邊說:“看來是東廠留守的海大富乾的,這人武功一般,你那天怒心法要殺他很容易,他們東廠肯定有這月餘以來的情報,本位要這些東西,人手我撥給你,好好表現。”
“是,娘娘儘管放心。”
魏進忠躬身準備離開。
“慢著。”赫連如心斜眼看他,勾起一絲冷笑,“把那小妮子也帶上,她熟悉那邊。”
“是。”
旋即,身影退下。
……。。
假山邊上,女子蹲在那裡看著遊動的魚兒。
魏進忠走過去,“娘娘有吩咐,你願意去嗎?”
突然,數枚鋼針從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