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熙十分訝異。“你怎麼知道‘風箏’的事?”
羽菲聳了聳肩,“校園是最好的流言傳播站,那有啥好奇怪的?”
是嗎?可是這事他從未告訴任何人。“是有個叫‘風箏’的,一直不知道是誰——”王熙靈光一現,忽然盯住她。
風?難道——
“那你真是太遲鈍了,難道你從來不會多用點心去觀察周邊的人物?”
是啊!他正在觀察她。
而就在此時,暗處也有人在觀察他們。那是找藉口擺脫雪兒,卻在“無意”中撞見他們的展慕倫。
殊不論有心或無意,而羽菲這番自白,慕倫是聽得夠清楚的了。事情已經夠明白了,他不過是她設局中的道具!他冷哼了聲,扭曲著臉轉身離去。
在慕倫無聲息走後,羽菲的腦袋忽然靈光,恢復了以往的敏銳,她發現王熙的目光古怪。“唉唉,你可別以為是我啊!”
“啊?”王熙露出訕笑。
“我告訴你,什麼人都有可能,就不可能會是我,人家說:‘朋友夫不可戲’——”哦喔!她立即警覺自己說溜了嘴,捂住嘴陪著乾笑。“反正你自己去發覺吧!一份真心的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喔!”
她的身影消失後,只剩下著有所思的王熙。
當羽菲再回到會場時,卻梭巡不到展慕倫的身影。
經過查問之後,有位同系的女孩告訴她:“你的那個男伴呀?他好像走了,是和那個穿一身禮服的女人一塊兒走的,我正好在外面碰到他們。”
林雪兒?羽菲呆立在原地,全身的細胞彷彿瞬間枯萎掉。這個該死的男人!趁機在走她的初吻,卻又跟另一個女人落跑,然後放她鴿子?
是憤恨;是沮喪……就是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情緒在她五臟六腑之間膨漲,而她又無從發洩。如何才能巧立名目,找到一個合理發洩的襲口?
不過,仔細一想他和雪兒本來就是一對,而她……戲也殺青了,是沒有不卸妝下臺的道理,她憑什麼去埋怨人傢什麼?
可是、可是——在這一刻,她真的恨死他了。
黎爭爭發現,自從舞會之後,羽菲似乎顯得鬱鬱寡歡。
原本羽菲的美,經常被粗率的舉止給硬生生掩蓋住;而此時的她,那多了一份沉靜而顯成熟的臉,更加地生動起來。
“羽菲,你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總是不勝關切地詢問。
而得到的答案卻教人哭笑不得——有啊!心事可多了……地球的汙染、社會的動盪不安、國內經濟的不景氣、還有天氣的變化不定……多著呢!
“是啊!那你就多多祈禱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吧!”除了鬥嘴磨牙之外,爭爭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
其實是誰也幫不了她的忙,只除了展慕倫。
她必須由他身上出口氣,可是,又不願生動再去找他。不過,她發誓,只要再見到他,她一定不會輕易饒他,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不過,也許是上天太偏愛她了,這一天竟然讓風羽菲等到了。
她再次見到展慕倫,是在舞會三天後的校門口。
三天了!整整三天!慕倫篤定地認為她會為了他的不告而別前來興師問罪。可是,三天過去了,展氏大樓完好依舊,只除了他那顆已不耐等待的心。
他竟苦苦在守候一場可能是“暴風雨”的來臨?
慕倫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患有“被虐狂”?好似認識她之後,太平靜的日子都顯得分種難捱。他決定採取主動,不再保持沉默。
和她相處之後,他才領悟到,有時候紳士的風度並不管用。
在租屋處找不著她,於是他來到學校,苦守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看見她和爭爭並肩走向自己。
她也望見他了。在那四目交觸的一刻,彼此有著相同絢爛的火花。
“唉,他在那裡耶!”爭爭有點興奮地撞了下羽菲的手肘。
羽菲僅是冷冷地道:“別理他,咱們走”“
“可是……”
羽菲拉著爭爭快步地穿過他的面前,板起的那張寒臉足以凍斃人。其實她已經夠忍耐了,她怕自己這一開口,恐怕會驚動整座校園。
慕倫原是想向她們打招呼,一隻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就那樣眼睜睜地望著羽菲視若無睹地橫行而過。
這算什麼?一把壓抑已久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風羽菲,你給我站住!”
石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