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氣。
那倆姑娘都被嚇哭了,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淌,想求救卻壓根兒出不了聲,就這麼雙眼含淚地看著龍錫濘,一臉哀求,
龍錫濘卻跟沒看見她們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轉過身又坐了回去,還朝屋裡那正在發呆的夥計道:“傻站著做什麼,趕緊去報官啊。”
那夥計這才猛地一個激靈,趕緊轉身去拉門。剛剛那些劫匪們費了半天力氣也沒開啟的大門居然被他輕輕一拉就開了,夥計愣了一下,目光閃爍地看了龍錫濘一眼,飛快地衝了出去。屋裡的劫匪見狀,也想趁機逃出去,不想還沒來得及跑到門邊,那大門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又“砰——”地一聲鎖上了。
挾持人質的劫匪還想再嚇唬龍錫濘幾句,不料他壓根兒就懶得看他們,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遞給懷英,柔聲道:“懶得出來陪你逛逛街,居然遇著這檔子事兒,真是倒黴。”
懷英笑,“哪裡是倒黴了,這好歹也是自己家的鋪子,若不是遇著你,豈不是就被別人打劫走了。他們大白天的就敢肆意妄為,這鄴城的治安實在堪憂。”
劫匪們這才知道自己搶到了正主頭上,就連店裡剩下的那個夥計聞言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著龍錫濘“你你……”了半天,又道:“不……不對啊,我們東家我見過……”
龍錫濘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道:“連東家是誰都不知道,你們這鋪子到底怎麼開的?還說自己見過東家,就這小破地方,我三哥怎麼可能來過?”
小夥計瑟縮了一下,不敢再作聲了。
那些劫匪們見龍錫濘言辭間絲毫不把他們手上的人質當回事,頓時又氣又急,偏偏又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想,汗都出來了。先前那個威脅龍錫濘的漢子又換了副態度,耐著性子勸道:“這位公子,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僵。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您這鋪子既然還想在鄴城開下去,實在不必與我們結仇。你是外地客人,想來並不清楚我們鄴城的規矩,我索性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就算你把我們都送進了官府又能怎麼樣,等你一走,我們立刻就被放出來。到時候,您這鋪子恐怕就在鄴城開不下去了。”
龍錫濘不怒反笑,“你這是想告訴我,鄴城官府裡有你們的人?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官兒,不僅敢暗中與匪徒勾結,還要讓我們龍家的鋪子開不下去。整個大梁朝,我還真不知道有誰敢說這種大話。”
他這般有恃無恐,一副誰也不怕的姿態,就算是假的,人家也難免被唬住。那些劫匪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人低聲道:“大哥,別信他的,他故意嚇唬你的。這鋪子在鄴城開了好幾年了,真有什麼後臺,我們能不知道?”
這話說得好像也有些道理。那為首的劫匪便索性不吭聲了,冷笑數聲,尋了座位坐在鋪子裡敬候官差的到來。至於那兩個被挾持的年輕姑娘,也被扔到了一邊,相互抱著默默地抽泣。
半晌過後,先前那夥計果然領著捕快回來了。
“就是他們!”夥計指著劫匪們激動地道,說罷又趕緊上前朝龍錫濘道:“多謝公子援手,不然,我們今兒可就損失大了。”
“他……他說他是我們東家。”另外一個小夥計上前道,又問:“山哥,上回少東家不是來過麼?”
“那個不是。”夥計搖頭道:“東家沒來過鄴城,連掌櫃都沒見過,何況是我們。”
二人說話時,那些捕快們已經上前將劫匪們全都綁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地往外推,看樣子倒是一副秉公執法地姿態。
“等等——”龍錫濘忽然開口,笑呵呵地朝捕快們道:“既然人都抓了,還蒙著臉做什麼,莫非他們見不得光。剛剛這幾位還威脅著說自己跟官府有瓜葛,以後讓我們家鋪子在鄴城開不下去,莫非他們真與官府中人認識?”
那些捕快們一怔,劫匪也都齊齊地朝他看過來,目中寒光凜凜。
“這位公子說笑了。”為首的一位捕頭笑笑道:“他們信口胡謅的,豈能相信。公子若是不信,大可隨我們去衙門聽判。”
“哦,那行,我們一起去。”龍錫濘接過話頭道:“正好閒著沒事兒幹,去看看熱鬧。是吧,懷英。”
他真是閒著沒事兒幹了故意找樂子呢,懷英也不攔他,笑笑著應了。
那幾個捕頭彷彿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要跟過去,臉上微微變色,唯有那捕頭依舊面色如常,還客客氣氣地為龍錫濘引路。
“等一下。”屋裡忽然又有人出聲,竟是先前那個被挾持過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