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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進去的時候他正打著電話,前臺小姑娘對他示意了一下就悄悄帶門出去了,我坐在門邊的沙發上左右不是。

好不容易等他掛了電話,我抿了抿茶水,才把抱在懷裡的一摞資料恭敬的遞到了他面前,“這是關於專案的一些資料,公司那邊要我送來給你。”

王先生接過之後,翻開看了看,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辛苦了。”

本以為他會說些工作上的客套話,不想他來的竟是這樣一句,只是這兩句話裡我根本聽不到一丁點溫度,“沒什麼,我的工作,公司還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看到王先生臉上的神情不自然的動了動,轉而輕輕說了句:“好。”

出了公司門後,我長長的吁了口氣,現在和王先生的接觸讓我越來越不自在了。

一下午會議上大家討論的激動熱烈,我做記錄卻犯起了難,這真不是個好差事,只希望早點下班。

託著疲憊的身體到了宿舍樓下時,一身休閒服的連森擋在了我面前,這個讓我傷透了心的人此刻來是做什麼。

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張臉。

無視的直接向宿舍走時,連森抓住了我的胳膊,抬頭對上他的臉時,那眼睛裡的血絲密密麻麻,整個人也是憔悴不已,突然的,我的心間有個地方疼了一下。

終究,理智還是戰勝了這一瞬的心動,既然已經分手,他的事情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何苦還要最賤自己,想到這,我用力的擺擺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狠狠的瞪著他:“放開。”

眼裡的狠厲使得他臉上的神情訕默了,抓著我胳膊的手也漸漸鬆了下來,“阮馨,我錯了,對不起。”

聽著他從喉嚨裡發出的哽咽之聲,我心疼的更厲害了,可是一句“對不起”能抹殺掉這幾天我所有的無助和痛苦嗎?我失聲痛苦尋找他的時候,他人在哪裡?我一遍遍打著電話找他的時候他又是怎麼對我的?現在就想用這三個輕飄飄的字來把一切抹殺掉?

怎麼能這麼簡單!

“對不起誰啊,你沒有對不起我,我記得你已經說了分手這兩個字了吧?”我忍著心裡溢位的疼,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神,用力喊著。

這聲聲喊在這夜裡聽的愈加悲涼,我在心裡也嘲笑著自己,既然言辭灼灼,何苦聲嘶力竭,這不是更加襯托我的言不由衷嗎?

“阮馨,你別這樣,我那天是一時的氣話,不是真心說的,我是被氣昏了頭才這樣的,你在我心裡多重要,你應該明白的,就原諒我這次吧,咱們好好在一起。”連森一臉的真誠,語氣急迫焦慮摻雜,我心也被攪的生生的疼。

可是鬱積在我心裡的那些苦,我要怎麼稀釋掉,原諒,要怎麼原諒?

我真的做不到。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過去的關係也該終結,咱們還可以做同學。”說這話時,心裡湧出的難過幾乎要淹沒我,可還算好,我還是說完了。

話已完,人也該走了,我折身直接進了宿舍的門,身後傳來的那句“我要重新追你”,也被關在了門外。

像是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心裡的委屈和苦痛也在我躲到樓梯拐角處時傾瀉而出,眼淚一下子佈滿了我的臉頰。

哭也不是沒哭過,只是在見了連森後,心裡苦痛更加有了發洩的出口。

兩人吵架不可怕,對我來說最可怕的就是冷戰,和連森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冷戰我也經歷過幾回了,可是這次,真的已經是我的極限,我沒法忽略掉心裡的苦痛,扯著傷疤對他輕鬆的說句無所謂。

如果說之前的心已然死了的話,那今日的這番見面,只是讓我死的更絕望一些。

發呆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有多久,手機的響聲才讓我回了神,“阮馨,樂樂回來了,以後補課還是照常,你這邊有問題嗎?”

擦擦眼淚,坐直身子,回了電話:“沒問題,時間還是按照之前的來吧。”

聽到王先生在那頭頓了片刻後才開了腔:“你是感冒了嗎?聽你聲音啞啞的,還是說剛剛哭過?”

對於王先生洞察神明的能力早就領教過,可是在這樣讓人尷尬的時刻被人指出來時,還是讓我心裡顫了一下,本想掩飾,可是心裡無奈的嘆口氣,還是說了實話:“恩,是,後天我下班會趕過去的,你就放心吧,我有點累了,先掛了。”

這次換他在聽著那嘟嘟的聲音了,掛完電話後我兀自的想著。

夜裡不出所料的無法安睡,夢裡夢外都是連森的身影,這個人以前緊緊撅著我的心,現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