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並不在乎你所做的不好的事。我只知道一點,你的本心是好的。但是你得信我!不是靠嘴上說說,你心裡得這麼想!”
阮小么垂下了眼眸。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她始終不能靠著一時的信誓旦旦,而無所顧忌……說到底,他說的沒錯,阮小么無法相信他。
她主動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聽著胸腔中一聲聲有力熾熱的心跳,慢慢道:“你就當我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好了。反正依你所說,你有一輩子時間來證明自己的話是真是假。真做到了,我不就信你了?”
“……我怎麼就攤到了你這麼個丫頭!”察罕極是無奈。
兩人立了半晌,又在這院中四處走了走,瞧著淺溪對岸十二名教坊女子身形窈窕,似乎在排練某個群舞,人如景、景如畫,一時間也消了所有的怨怒與抑鬱。
察罕笑道:“我怎不知你鬼心思多。第一回見面,你連名姓都沒告訴我,讓我好找。”
她真是大為冤屈,白了他一眼,道:“昨日事譬如昨日死,那李姓名字早已是生前之事了,如今我也不再叫‘慧圓’,只有‘阮小么’這一個名兒,怎能叫騙你?”
兩人說笑了一回,慢慢地走。
“雲吉這事後,想必阿姆也不會再給我找什麼門當戶對的姑娘了,你放心。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他道。
阮小么點點頭,只做相信,不再多生什麼是非。
不大一會,烏麗珠讓丫鬟來傳話,“禮王妃正要告辭,郡主著奴婢來請二位去前廳。”
察罕仍是不捨離開,被阮小么推著,一起出了去。
院外其青正候著,面色陰晴不定,似乎對私瞞訊息一事猶是為難。阮小么看得尤其又好笑,道:“走了!”
她忙跟了上。
也不知烏麗珠與禮王妃說了些什麼,前廳裡,她的面色已好了一些,雖對阮小么仍是眼不見為淨,對察罕卻沒了方才那樣惱怒,只道:“如此,我們便先走一步了。察罕!”
他連忙跟了上。
兩人一前一後都離了去。察罕臨走前,不放心,又回頭看了看她。
阮小么衝他笑笑,揮了揮手。
人走後,烏麗珠道:“今日這出戏可真是好笑。你方才那時機也太巧了!”
“還是要大謝郡主的恩情,否則我與察罕也見不著面。”阮小么說著,又四處瞧了瞧,“雲吉姑娘回去了?”
“不回去還能怎的?都成那副模樣兒了!”她輕哼了一聲,道:“好歹也是個官宦家的女兒,今日怎麼鬧得像個村婦一般,真是掃人興!”
阮小么嘆了一聲,“想必她是極喜歡察罕。”
兩人也不呆在前廳,出了門,往後頭去了。路上,烏麗珠又問道:“你與那小將軍在後院都說了些什麼?”
她又開始八卦了。
“無甚,只是隨便聊聊。”阮小么道。
烏麗珠卻不信,“隨便聊聊能聊成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她笑嘆著氣,不去答這話,只轉而道:“今日能見得他一面,多虧了郡主,奴婢心中真是感激不盡!”
烏麗珠擺擺手,表示明瞭。
第二百二十三章 謊言揭發
“她以為我不知曉她來的用意,這算盤可是打錯了!”她撇出了一個輕蔑的笑意,道:“我郡主府哪是她想做甚就做甚的地方!”
阮小么拱手點頭,“郡主英明、真是英明!”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鬧了過去。待風波都息了下去,已快到了蘭莫回府之時。見時間不早,阮小么便辭了郡主,徑直回了府。
其青一直有些憂心忡忡,似乎在畏懼什麼。
阮小么道:“你平日裡主意正的很,怎麼今日倒成了這幅模樣?”
“姑娘……我……”她皺著眉,搖了搖頭。
“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殿下問起來,你自說跟在我身邊,半步不離便是。餘下的你自己不會考量考量?”阮小么又道。
兩個丫鬟,她對薛映兒倒是挺中意;對其青,倒是馬馬虎虎。今日也是碰巧,若是薛映兒在此處,恐怕早就一口應下,哪還如她這般左右為難?
其青面有難色,也只得應下了。
阮小么老神在在,總之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日子過的倒是不錯。只漸漸地街坊巷陌便有流言生出,說罕多木將軍因一個賤籍女子,與宗正寺卿家的女兒退了親。茶餘飯後,眾人興致勃勃都議論此事。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