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危機感,你的魔門體系應該將之完整記載下來,畢竟火棗山只有你一個魔修,對這些弟子來說,也好有個深入瞭解機會,不至於遇到魔修吃大虧。”邵延說。
“也好,這階段修為增長漸停,藉此機會整理一下,也是好事。”鍾少嚴想了一下,應允下來。
兩人又開始下起棋來,一邊閒聊,邵延問鍾少嚴:“你有沒有想收一個徒弟,繼承你的衣缽?”
“沒有想過,魔門心法,長期修下去,人必涼薄,雖然戰力較強,但也易出問題,我需修魔門之道,但在本尊控制下,不會做出有損火棗山之事,但收的徒弟就難說了。”鍾少嚴下了一子,淡淡回答到。
“這倒也是,火棗山氣氛也不適合魔門,當今修真界倒是對魔門胃口,可惜了!”邵延也下了一子。
兩人一邊下一邊聊,渡劫臺那邊靈寶波動傳來,邵延抬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說:“看來,雲仙兒靈寶煉成了。”
“本尊,雲仙兒對你心生情愫,你準備如何對待這場情劫?”鍾少嚴問到。
“永珍靈仙圖那個道人要我接受,我卻有另一種想法,我心只有大道,根本無私情,就是接受雲仙兒,對我來說,違背本心,對她來說,一個不愛她的人和她結成道侶,也不公平,先等洞天開闢後,我與她說清楚。”邵延淡淡地說。
“如果她依然情根深種,你將如何?”鍾少嚴又問。
“那就等!目前的我對大道理解是這樣,根本不會產生男女情愛,但大道到後面誰知道會出現什麼,就像我剛開始修道,以為大道無人情,後來卻發現大道根本不避人情,只是不受情緒影響本心,而不是心如死灰,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她。”邵延淡然地說。
“本尊啊,你還是那個無情之人,如果你永遠愛不上她呢?”鍾少嚴開玩笑地說。
“要是到那時,我的修為和她的修為都不知到哪個層次,她的想法說不定早就變了,何別為將來擔憂,《金剛經》說,未來之心不可得。”邵延也隨意回答。
鍾少嚴又下了一顆子,見盤中形勢不太好,便道:“本尊,你周身神現,腦中泥丸靈神更是推算無雙,論下棋計算,我根本不是你對手。要做你對手,唯有同樣煉出泥丸靈神的你那個徒弟林韻柔,才能下得過你。”
“我可沒有呼叫泥丸靈神,下棋和推算未來一樣,未來之路可不止一條。”邵延下了一子,鍾少嚴一條大龍氣已不多,眼看就要被屠。
“本尊,你說未來之心不可得,但你又能推算未來,這不是矛盾嗎?”鍾少嚴見迴天無力,便將棋盤一推,棄子不下。
“不矛盾,未來合理之路不是一條,必然實現的幾乎沒有,我如果意識沉入時空,就能見到未來時間之河,但卻是由自己心念選擇,每時每刻都出現分叉點,心念動處,便踏上不同的路,現在不知自己下一刻心念,下一刻又不知未來心念,未來之心當然不可得。但人之心念,不過數種,凡人不過名利財氣之類,故大體方向可定。我心中只有大道,雖心念變化,然總體不離,未來可知。”邵延這一段話卻道出推算的實質,沒有完全準確的預言,卻能知未來大概。
鍾少嚴明白邵延所說,抬起頭來,卻岔開話題:“雲仙兒他們回來了!”
第二百五十一節 舊怨今朝會永珍
眾人歸來,見邵延和鍾少嚴坐在棋盤面前,棋已下完。眾人上前拜見,鍾少嚴笑道:“林韻柔,你來陪你師傅下一盤,我不是他的對手,你用泥丸靈神好好算算,千萬不要讓你師傅!”
林韻柔領命,和邵延開始下棋,兩人泥丸靈神都已現,如論計算,可謂不相上下,但兩人棋下得很是奇特,開始好像很是平常,都未接觸,眾人在旁觀看,有點失望,兩人好像許多棋都是隨手而下,如果說有什麼特點,就是絕對平衡,四平八穩,不論攻守,幾乎都是最穩妥,一點也不出彩。
大家不知的是,兩人此時棋已不是在下棋,而是道的體現,師徒兩人不約而同,都採用了不爭之德,“夫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此是火棗山眾人都熟悉的經句,出自《道德經》,眾人卻不知道此時兩人所演之道,正是此兩句體現。
漸漸兩人已入道境,棋也漸漸精彩起來,兩人每落一子,頓時和先前平常之子相呼應,形成一種大勢,碾壓一切大勢,好似天下大勢在手,阻我者,均為螳臂擋車,眾人設身處地想自己如果處於對手位置,該如何下,想來想去,數著之內,只能棄子認輸,不過,當兩人中另一人棋子一落,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只要這樣下,立刻大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