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四肢。
“你個死小子,最近跑哪裡去啦?”
“還能去哪裡啊,就在死街裡待著唄。”
“我聽說你最近在禁慾?好像無論怎麼樣的男人怎麼邀請你,你都不搭理哦?”
禁慾……嗎?
方森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個月了。
他從那男人的手裡逃出來,已經一個月了。
他只記得那天,被囚禁在密室裡,傾盡了所有地,求饒。
“我是!我是男妓!我可以成為你的男妓!你的東西!隨便你想怎麼玩、怎麼糟蹋我都可以!”
直到今天,只要一想到那天這句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方森還是會立即陷入到一種莫名的恐慌中……該怎麼說才貼切呢?感覺就像是心臟被懸掛了起來,冷冽的寒風一吹——
心臟都要打顫了。
甚至隨時都有從高處墜落、跌碎的危險。
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來……
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方森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傻事啊?
連自己都不想回憶。
他曾以為自己會被也瑞關起來,受盡虐待——
但是沒有。
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躺在Drunk Dream酒吧的門口。
是夢啦,一切都只是夢啦。
他曾試圖說服自己,並沒有發生那樣丟棄尊嚴的事情。
然而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勒痕卻無聲地控訴了他的幼稚。
他也曾以為也瑞會來找他,將他從頭頂到腳趾,好好地玩弄一番——
但也還是沒有。
這一個月來,也瑞根本就沒露過面。黑街裡的其他人,依然不知道也瑞的真實面目。
就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方森跟也瑞,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那麼,你在擔心什麼呢?
如果不是梅寧提到了“禁慾”這個詞的話,方森可能都還未注意到自己這一個月來的變化——
整整一個月沒有跟別人發生過關係啊,多麼難得。
該不會是被嚇成性冷淡了吧?
方森自認比起黑街裡其他的自然人來,自己的性/欲並稱不上強,但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生,要忍受長達一個月的性空白,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重點是,他竟沒覺得自己是在“忍受”,平淡的日子走得那麼理所當然,就好像拒絕其他男人的性邀約已成了他的本能反應。
等等!
“其他”男人?
那麼“其他男人”以外的男人,指的就是……也瑞?
方森的臉色,一下就蒼白了起來。
難道“我是也瑞的東西”這個概念,真的這麼快就在他的腦子裡植根了嗎?
開什麼玩笑……
方森作為自然人的天然奴性,恐怕在那天被綁架以後,就被徹底地釋放出來了。
神經病。
他只不過是害怕、畏懼著而已。
也瑞,雖然來歷不明,但他用短短的時間就掌控了自由大道里絕大部分產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黑街新統治者”,在暗地裡大家都這樣稱呼他。
而自己的命,是用尊嚴從那統治者的手裡換來的。代價如此高昂,他怎能輕易忘卻。
所以,他不敢跟別的男人有任何性行為。就算他並不認為自己當初的一句話就會使自己淪為了也瑞的玩具,但他同樣對那個幾乎要了自己的命的男人保持著恐畏之心。
萬一跟別人那個那個的時候……被他撞見了,會立即死掉的啊。
我連自尊都不要了,才換回來自己的小命,才不要又丟掉了呢!
在性命的威脅下,性/欲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幹嘛臉色都變了,身體不舒服嗎?”梅寧側過身,往方森的臉上重重地吹了一口煙,根本就沒有要表達“關心”的意思。
“沒什麼。”
“難道你喜歡上我了,今天打算來告白?唉,別這樣,你這樣的小弟弟,不適合我。”
“你見過嗎?你怎麼知道是‘小弟弟’。”
“哎喲哎喲,別這樣挑逗姐姐。你就不怕我上了你?這裡可還是娼館呢。”
“去你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怕女人。每次一跟你提起女人,你的表情就會變得很可愛。”梅寧將長煙放到床邊的煙架上,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