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僅我最上家就有天童、盾岡、延澤出現了波動。因為在下來得急切現在的情況也不盡知,說不定此刻山形城已經失陷了!”
“在這種情況下最上殿下還第一個趕來小田原,我諸星清氏足見盛意了!”我嘿嘿冷笑了兩聲,對於他這種裝可憐嗤之以鼻。
“對於大納言殿下此言在下實在是誠惶誠恐,能得到您的體諒最上家即便就此覆沒也了無遺憾了!”最上義光索性一裝到底,居然還抬手擦了擦眼淚。
“最上殿下這話說得未免不盡不實,你不是剛剛還和上杉、伊達並肩作戰嗎!”我其實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成見,而且作為第一個響應者總是應該給一點兒優惠的。不過不能讓這些人覺得太輕鬆,因而還是繼續冷冷地諷刺到。
“大納言殿下實在是誤解了,在下真是苦不堪言!”最上義光彷彿受了多麼大的委屈,聲淚俱下地說到。“上杉景勝指使本莊繁長至今強佔我莊內領地,伊達也曾多次挑動武藤氏侵入出羽,我最上家每一日都是戰戰兢兢的過活……”
“哦……”我愣了一下,他會這麼說我還真沒想到。“那……南部家呢?”
“南部信直對出羽也是久有覬覦之心,以前天童、延澤、白鳥、寒江河的叛亂都是出於他的授意……”
看著最上義光委委屈曲卻又滔滔不絕的講述,我突然有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這個最上義光實在是太有材、太“可愛”了!
按照他的說法,周圍的大名沒有一家和他和睦的,他每天整個就是生活在“狼群”當中!當然,他所謂的那些指責並不高明,有些甚至讓人一聽就是詆譭和誣陷,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明確確地表明:他在東北算是個“孤家寡人”,所有人都是最上家的敵人。
東北地區歷來是中央政權力所不及的地方,而我至少在表面上和那裡從未發生過任何直接的聯絡,如果是你處在我現在的這個位置上,對於東北的人事問題會做如何的安排?是保留一個在周圍勢力中人緣極好,隱隱有領袖之風的人,還是留一個誰都厭棄一天到晚傳閒話的人呢?
“那最上殿下還要和那幾位共同進退,還真是不計前嫌哪!”雖然我出口依然是諷刺,但臉上卻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在下這也是……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此刻最上義光的臉上充滿了悔恨、愧疚、無奈的表情,如果他晚生幾百年從事演藝業的話,絕對屬於演技派的領軍人物。“那時安東、伊達、南部的大軍已經壓境,如果我不答應……唉!”
“既然最上殿下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要是再不諒解就顯得過於矯情了!”見他的表演到了這個程度,我也適可而止了。
“謝大納言殿下!”最上義光臉上前淚未乾,後淚就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這次最上家的事情就由我在朝廷面前擔下來,退出陸奧國繼續保有出羽國的最上、出羽、雄勝和飽海四郡!”我稍微考慮了一下後,又補充著說道:“至於出羽守護的問題……以後再說!”
第六卷 誰家天下 65、賞與罰(中)
有那麼一句老話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那就是萬事開頭難!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理解,那就是無論多麼難的事情只要開局順利,接下來的就會逐漸好起來。
最上義光到達的第三天,佐竹義重也率領他的大軍來到了小田原。作為關東地區這一次唯一立場正確的大名,我給了他足夠的面子,池田恆興和蒲生氏鄉代替我到出迎5裡,而我自己也等在了帥營的門前。
“就是這麼個牆頭草的傢伙,至於這麼客氣嗎?”前田慶次站在我身邊低低地說到,滿臉上寫的都是不屑。
前田慶次這個傢伙雖然早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是說話做事還是經常不著四六。就好比這一次,本來我也是讓他和池田、蒲生一起出去的,可這小子居然跟我裝起了肚子疼。
“你少給我說這種影響團結的話,該怎麼作我心裡自然有數!”我沒有扭頭看他,臉上笑容不減地迎上了過來的一群人。
“拜見諸星大納言殿下!”佐竹義重一看見我就擺脫了池田恆興和蒲生氏鄉,直向前衝了十餘丈遠來到了我的面前。“能夠見到大納言殿下實在是太好了,東國因為您的恩德才得以重沐朝廷的聖輝,這也是全天下百姓的幸事!”他跪在我面前深深地拜了下去。
“佐竹殿下言重了,快快請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立刻彎下腰去伸手去攙他。不得不說佐竹義重在所有大名當中屬於武功相當高強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