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寧,她也實在無心再和大房攪和在一起。
再加上看柳素娥也能賺點銀子,幾個孩子也肯上進,幹活都不錯,心裡也漸漸有了信心。分家了,日子應該可以過好。
張氏揚了揚眉,也不管崔氏拿眼瞪她,只堅定的點了點頭:“嗯!大哥,還是把家分了吧!分了各過個的,誰也別說誰有私心。你們過的好了,我們看著也高興。我們過的好了,也能拉拔你們一把,這才是兄弟情分。何必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反倒淡薄了手足情分,最後落個仇家的下場。”張氏第一次口才這麼利索,她定定看著柳大河,道:“大哥,你說呢?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張氏說的句句在理,柳大河只能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一面又去看崔氏,語氣有些期期艾艾:“娘……我看這家,咱……咱還是分了吧!”
崔氏氣的咬了咬牙,卻硬生生沒發脾氣。只淡淡道:“還是等你二弟回來再說吧!”
柳素娥瞥了撇嘴,一直偷偷的觀察著崔氏臉上的表情。崔氏對柳大河確實寬容,方才分家的話若是從柳二河口中說出,崔氏只怕早就氣的跳了腳。一口唾沫啐在柳二河身上了。
可柳大河說出來,她竟然沒發火,還將火氣壓了下去……
柳素娥不能理解,既然都是崔氏所生,為何這待遇卻天差地別?
莫非柳二河真的是撿來的?
可也不對啊!若是撿來的,村裡還不早就傳開了,為何一點風兒都沒聽見……
想來想去,她只能歸結為柳大河是崔氏的第一個孩子。女人可能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都比較疼愛吧!畢竟第一個,心裡總是懷著最美的期待,盼著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生下來也會耗盡心力的去照顧。
不過張氏就不會這樣,她對每個孩子都很好,從不偏心,對誰都會一碗水端平。
為人母,當如張氏這樣才好。
……
再說柳二河頂著大太陽領著柳成他們一路往耳朵坳去。山路崎嶇,柳二河都走的很吃力,也不知道柳瑞娥他們怎麼就那麼大膽,把翠姑往這地方帶。
到了山坳,果然在耳朵坳的山洞附近找到了翠姑和柳瑞娥他們。
找到的時候,柳輝正滿頭大汗拿著掏回來的鳥窩哄著翠姑玩。翠姑小臉通紅,頰上還帶著淚痕。似是才哭過一般。
“輝子……你這個小兔崽子,咋把翠姑帶耳朵坳來了?”柳二河氣的額上青筋暴露,大喝了一聲。柳輝嚇得登時將手裡的鳥窩扔在了地上,鳥窩裡趴著三隻新孵出來的鳥崽子,嘰嘰喳喳一陣亂叫,似乎也被嚇壞了。
“二叔……不是我乾的。真不是我乾的……”柳輝滿臉驚恐,嚇得直襬手。
翠姑見是柳二河領著柳成他們來了,委屈的淚水登時從眼窩湧了出來,撅著小嘴道:“姥爺……姥爺,我不想在這裡玩。瑞娥姨和輝子舅舅他們都不讓我走,非讓我在這裡玩,我怕……”
柳月娥已經眼疾手快的上前抱起了翠姑,滿眼的心疼,一手輕輕拍著翠姑,安撫道:“別哭了,二姨帶你下山找你娘去,沒事了!翠姑不怕,有二姨在呢!”
那柳瑞娥和柳木娥也嚇得縮在了一起,蹲在一旁的草叢內不說話,更不敢看柳二河的眼睛。
翠姑被找到,肯定是胡氏露了餡,這姊妹三個自然不敢辯解。畢竟他們都是翠姑的姨和舅舅,若是綁架翠姑的事情傳出去,他們還怎麼做人?
“二叔,我們只是想帶著翠姑出來玩一圈,真的……”柳輝臉色慘白,求饒道:“您可千萬別往外說啊!我還沒說媳婦呢,要是傳出去,我可咋說媳婦……”
“哼!”柳成氣的冷哼了一聲,上前照著柳輝的胸口就重重來了一拳頭:“大哥,枉我們翠姑還叫你一聲舅舅,你咋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你知不知道我娘都急瘋了,差一點就背過氣去……”
柳輝一個趔趄往後倒去,柳瑞娥和柳木娥急忙起來扶住了柳輝。
柳瑞娥也不是省油的燈,雖說這次是他們做的不對,可他們又沒傷害翠姑,只是帶著翠姑出來“玩了一圈”,又有什麼錯?
柳瑞娥臉色一黑,氣勢洶洶橫了柳成一眼,聲音尖利道:“成子,你這是做啥?他可是你哥,你咋敢下手?”她眼底閃著蠻橫道:“我們只是見翠姑一個人無聊,帶著她出來玩玩,還有錯了?你看看這花冠,你看看這鳥窩,都是我們陪著她玩的。”柳瑞娥指了指落在地上的野花、鳥窩、還有些野果子,看來都是拿來哄翠姑的。
柳月娥氣噎,帶出來玩